第七十章

如果故事回到原点，结局会被改写吗？

　　斑不知道，至少很多事情的结果是既定的，无论你付出多少努力，结局都不会改变。

　　他不知道自己的重生究竟是一件幸事还是错事，也许这一切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将一切引向未知而神秘的未来。但这未来究竟是什么，谁都不能给出答案。

　　就像你追寻一个问题，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困难重重，但你还是愿意为了这个答案翻山越岭，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有些问题是注定没有答案的。”

　　霜凌捡起地上的木棍戳了戳黑绝被烧焦的灰烬，满意地拍拍裙角准备收工走人。

　　黑绝临死前问她究竟是谁，显然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斑斑你不开心吗？你终于解决掉他了哎。”

　　霜凌看着他，通感的两人视线共享，斑知道黑绝已经成了地上的一堆尘埃，但是他并不为此觉得高兴。

　　更多的，只是释然。

　　“有些问题，是注定没有答案的。”

　　霜凌走在路上，蹦蹦跳跳，亦步亦趋地跟在斑的后面。重见天日的感觉真不错，虽然附在斑身上的楔和斑通感，但是自己感受到的和在别人身上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

　　地球上的景致和她母星上的完全不同，因为父亲力量的扩张几乎吞噬了星球上的一切，她平时见到一朵花都是奢望。

　　一路上心情美好的小孩走得好好的，却突然跳到斑的面前挡住他的路，双手背在背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个问题：“我们是什么关系？”

　　嗯？斑一瞬间怔愣，随即一笑，刚想开口说我们不就是……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卡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对啊，他和霜凌是什么关系呢？山洞里那个浑身是血，被万箭穿心的女人身影没法和眼前这个纯真烂漫的小女孩重合，可以弑神的人兵怎么能是个孩子呢？无论她活了多久，她就是一个孩子啊。

　　他们一起度过了漫长的时光，他们是战友，是合作伙伴，关系亦师亦友。

　　这个女孩，甚至成了柱间之后，唯二能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他也理解霜凌，知道她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她的顾虑。现在黑绝已死，他踏上归途，身边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孩，任谁都会惊讶。

　　斑思考良久，缓缓蹲下身来，无比正式地对霜凌说：“我觉得比起朋友……我们的关系或许可以亲密一点？”

　　小女孩期冀地看着他。

　　一路多少风霜走过，虽然只有斑知道霜凌的存在，但他们何尝不是一同在寒冷中慰藉彼此的人，他一路走，也一路观察着霜凌的成长，就像，就像一位父亲。

　　当父亲是什么感觉？斑不知道，他充其量不过当过哥哥——还是一个不怎么负责任的哥哥。可是当父亲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看着一个幼年的生命不断成长到独当一面，心智从幼稚走向成熟，是这种感觉吗？

　　可能吧，但是斑回想起父亲看着自己和泉奈的时候，目光要复杂的多。除了慈爱，还有更多别的，更深沉的东西。

　　那是什么？

　　自己这辈子大概率不会结婚，不会有孩子，他会一心一意辅佐泉奈，一心一意守护宇智波。结婚生子来说对他来说太麻烦了，而且自己的性格大概也会伤害到自己的伴侣。

　　自己这辈子估计没机会做父亲了，但有个霜凌这样古灵精怪的女儿也不错。

　　她……应该也是个缺爱的孩子吧。从来没人教过她如何正确去爱，也没人教她什么是爱，从出生起就被灌以人兵的命运，到头来却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她的前半生也是如此凄凉。

　　他问霜凌愿不愿意在回到木叶的时候，扮演他的女儿。

　　他问得很保守，是尊重也是理解。

　　小女孩笑了，背到背后的手伸到前面来——斑闻到一阵异香。

　　一朵高山玫瑰在霜凌手里悄然绽放。

　　斯密马赛家人们只有这么些，其实只是为了区分剧情段以便大家获得更好地阅读体验，下章大粗长！(≧∇≦)/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