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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如果宇智波斑带着记忆重回童年

次日一早,火核刚出门就被泉奈堵在家门口。

  “火核,哥哥呢?”

  “泉奈是问少族长吗?不知道啊,今天我也没见到。”

  今天早上泉奈起床时没有看到斑,族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哥哥的影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哥哥……该不会又去南贺川了吧?

  他是去找那个叫柱间的人了吗?

  看着泉奈一脸焦急,火核不禁也担忧起来。

  “怎么了泉奈,是少族长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不是,呸呸呸,尼桑才不会出事!”泉奈凶巴巴地瞪火核一眼。他最讨厌乌鸦嘴了,尤其是针对哥哥的乌鸦嘴!

  “火核,你帮我给父亲讲一声,我要出去一趟!”

  “等等,泉奈!……”

  不等火核答应,泉奈已经飞出去好远了,向着南贺川的方向径直奔去。

  “好歹穿上护甲再走啊……哎,你这样斑会骂死我的。”

  任谁都知道斑有多护着泉奈,要是知道自家弟弟不穿护甲就出门,可能会把房顶都掀了吧。

  但是泉奈现在可没心思顾及这些,他一想到这阵子哥哥的变化心里就无比忐忑,那个从哥哥口中说出的名字……绝不仅仅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泉奈能感到哥哥叫出这个名字背后掩藏着无比浓厚的情绪,那种扑面而来的悲伤感几乎要淹没了他,泉奈都为哥哥感到窒息。

  每次泉奈问起,哥哥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拍着他的头,云淡风轻地说:“  没事。”

  平淡的口气就好像在说他今天吃没吃饭,敷衍到泉奈觉得很不满意,哥哥肯定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父亲他们都太忙了,而哥哥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有泉奈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哥哥刻意隐藏起来的悲伤。

  一定要找到哥哥的心结,然后……亲手斩断他!

  哥哥已经承受太多了……现在还要背负一个陌生的包袱,简直是不公平!

  泉奈这样想着,底下的脚步越发快了。

  

  南贺川的河水静静流淌,清澈的可以看见天空的倒影,看起来浅显的河水其实深不见底,河底暗潮汹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很少有人知道南贺川其实是一条深水河。

  斑坐在河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倒影出神。

  这里的村落还没有建起,一切都保持着自己童年的模样……和千手柱间刚刚相识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夜,从夜黑到天明,从一片漆黑天空到启明星亮起的那一刹那,夜露打湿了他的衣衫。

  浑身冰冷,但他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昨晚哄泉奈睡下后,斑独自一人来到南贺川边静坐,看着这里的河水,平静的就好像一万年也不曾变换的坚石,冷漠而坚硬。

  手伸进去,只感到彻骨的寒,一丝温暖也无。

  思绪纷呈,看着眼前翻飞的落叶,前世一幕幕的光景重现眼前,泉奈,扉间,黑绝,辉夜……

  他知道自己该有所行动了,不过在此之前,他想斩断一些东西。

  身后的树丛里响起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声音斑听过无数次,绝对不会认错。

  千手柱间……

  我们相识了吗?

  “呦,真巧。”柱间扒拉着自己头顶的树叶,对背对着他的斑展露笑颜。

  斑没转过身来。

  千手柱间丝毫没有察觉到斑的冷漠,自顾自的走到斑的身前,说道:“怎么样,今天咱们还比赛攀岩吗?”

  斑没有回答他。

  看样子是已经相识了……也许已经幼稚的在一起说过要一起建立村子的可笑梦想了吧。

  千手柱间终于觉察到自己挚友的不对劲,他急忙看向斑,却发现斑带着麻木的神情,手里紧紧握着一块打水漂的石子,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了。

  “斑!……怎么回事?”

  柱间说着就要去抓斑的手,却被斑一把拍开。

  “斑,你……”

  “够了,千手柱间。”连名带姓,没有一丝温度。

  这回轮到千手柱间惊讶了:“斑……你,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是啊。”坐了一夜,斑终于起身,身体已经僵硬了,不过这没什么,身体的麻木比不上心灵的麻木。

  “我们到此为止吧。”

  千手柱间没懂斑的意思。

  “就此不见,老死不相往来。”

  “不是,为什么啊?!”

  千手柱间不明白,为什么相交多天的挚友要突然断绝往来,为什么,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姓氏吗?

  为什么?斑自嘲的笑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千手柱间还不清楚吗?

  就因为你是“千手”柱间,而我是“宇智波”斑啊!

  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相生相克,争斗不止,即使转世亦然。我自重生归来就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南贺川边这一场相识,这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泉奈不会死,宇智波不会灭族,而他将作为一名战士光荣的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一个弥天大谎欺骗终生。

  前世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无尽的孤独中他想的最多的人不是泉奈,不是自己,而是千手柱间,千手柱间风风光光的当着火影,娶妻生子,幸福终生,坐拥无数人的爱戴,名扬万里。

  他不嫉妒,更多是欣慰。

  不愧是你啊……千手柱间,你总是能做到比我要好。

  你被所有人爱戴,你是所有人的英雄。而我,不过是你光芒万丈的人生中的蛀虫……

  我不想再错了,到地府黄泉喝一杯酒的约定什么的就忘记吧,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

  这样当我们家族间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你知道我是“宇智波”斑后,战场上兵戈相向的时候,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堪了。

  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不会相遇,不会纠缠,黑绝的阴谋也会就此破灭……

  到此为止吧。

  千手柱间愣愣的看着斑,斑脸上认真的神情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明明前几天还在和自己一起攀岩,畅谈梦想的人,怎么会突然和自己绝交?

  

  模模糊糊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千手扉间又往前挪了挪,他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往低了压,希望秋末稀落的树叶可以隐藏住自己。

  不行,还是听不清楚。扉间叹了口气,认命的往前挪。

  那个阿尼甲旁边的人对阿尼甲说了什么,阿尼甲看上去深受打击的样子……

  已经好几天了,柱间天天往南贺川跑,以前虽然也会去,但频率远没有这么高。

  扉间早就起疑了,今天早上柱间出门的时候,他悄悄跟在了后面,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迷住了“天真”的阿尼甲的心窍。

  扉间一心一意往前挪,眼睛盯着斑和柱间的方向,丝毫没注意自己马上就要撞上的“障碍物”。

  嘭——

  “哎呦!……”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嘶……”扉间揉了揉自己的头——错愕的抬头,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人。

  泉奈委屈的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屁股,心想这人的脑门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这么硬!

  他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自己,然后看到一个一脸阴损相的白毛死面瘫。

  “啧。”真晦气!泉奈凶巴巴的瞪扉间一眼。不过现在就算在生气,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害怕哥哥发现自己也在这里。

  相比泉奈的厌恶,扉间则完全呆住了。

  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树叶窸窸窣窣的响起来。

  “谁?!”

  斑和柱间同时看向树丛方向。

  树林窸窸窣窣响了一阵就没有声音了,半晌,传来几声猫叫。

  原来是猫吗……斑转过头,觉得自己太过警觉了。

  “斑,为什么,我们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建立村子,让大家都……”千手柱间这时候根本顾不上猫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只想知道是什么让自己的挚友要和自己断绝往来。

  看着千手柱间不依不挠的模样,斑握着石子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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