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亲

戚容猛地一下掐住系统的脖子，眼里是无尽的杀意。

系统5418咳咳……你疯了吧！

戚容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系统满眼畏惧。

系统5418我……咳咳！我错了！对不起！

戚容这才松开手，冷静下来，然后冷眼看着系统。系统大口大口地喘气，惨白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

系统5418呼……（好可怕！）

系统5418对不起……

沈清秋（戚容）……

系统5418……（大哥你倒是吱一声啊！）

系统5418（完了！这下彻底得罪宿住了！）

之后，一鬼一系统一直沉默。到了深夜，戚容才睡下。

戚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忆了过去……

梦里，一个女人温柔地对戚容笑着。不久，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男人进来，他一巴掌呼向女人。

戚容的父亲M的，败家娘们儿，要不是你今天乌鸦嘴，老子会赌输吗？

戚容的母亲呜呜呜……

戚容爹，你别打娘了！

戚容的父亲滚，你个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揍！

戚容你不准打娘！

戚容挡在了女人面前，想推开男人，却没有成功。

戚容的母亲容儿！你快走！不用管我！

戚容的父亲小兔崽子！你敢推老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娘俩儿！

男人一拳头砸下来，女人将戚容死死地护在身下，惨叫声不断。

戚容的母亲啊！！！

戚容娘！呜呜呜……（我好没用。）

戚容红着眼眶，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下。他眼神幽怨地盯着男人，在心底一遍遍咒骂男人。

戚容（这个混蛋！他怎么还不去死！去死啊！！！）

戚容五岁那年，终于脱离了男人的魔爪。男人似乎是因为赌博输了，欠债太多，被债主打死了。

母子俩人来到了皇城，不过戚容出身卑微，无人待见他。某天，几个小孩围着戚容，骗他在灯上写下了“愿与母早日归天 戚容”这道“祈福”。太子殿下（戚容的表哥谢怜）看到后大怒，把那几个贵族子弟吓跪了一地。之后，他又亲手为戚容写了一盏灯。

从此戚容的世界里，除了母亲，又多了一道信仰之光。

不过好景不长，有一天，女人在动乱中为了保护姐姐受了重伤。她倒在血泊中遍体鳞伤，还剩一口气。戚容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磕头，央求一个士兵救救女人。

不过，眼下动乱，士兵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戚容呜……叔叔！！！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可戚容把头磕出了血，士兵也只是漠视着他。

士兵老子为什么要救她？老子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想让老子救她？做梦！！！

士兵转身就要走，戚容连滚带爬地冲上前，跪着抱住他的腿。

戚容叔叔我求你了！救救娘！你要我做牛做马，还是把我卖了都行！求你救救娘！

士兵滚，别碰老子！

士兵一脚把戚容踹开。

士兵M的，再敢过来，老子就掐死那娘们儿！

戚容不要！！！我不过去了，你别碰娘！

士兵头也不回地走了。

戚容跪在地上，握着女人的手，无助地哭着。

戚容的母亲容儿乖，不哭了，娘不是好好的吗？

戚容呜呜呜……你骗人……

戚容的母亲不哭了，不哭了。容儿，等娘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戚容呜……我不知道！娘不许走！

女人无力地哄着戚容，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声音彻底消失。

戚容娘？娘你别吓我！

戚容娘！！！啊啊啊！！！

戚容呜呜呜……娘……

戚容崩溃大哭，哭到嗓子哑了，哭到眼睛疼得快要瞎了，哭到想吐，直到哭晕在地上也没有停，继续抽泣着。

女人被下葬的那天，戚容一滴眼泪没掉，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他麻木地站着，眼神呆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底是无尽的黑洞。

戚容深知，那个女人走了，再也回不来了。那个陪他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度过许多个春夏秋冬的女人，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有一瞬间，戚容冲动得想死，就像当初灯上写的那样，与母归天。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他要听娘的话，好好活下去，不然娘会难过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