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12月底。鸢漓所在的大学将他们通通放回了家,她有些闲,变来找我玩耍。诚然,刚艺考完的我确实有些累了,经过跟妈妈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协商,我的母亲大人,终于同意我出去转转。
不过,妈妈说,“外面不干净 ,中午,你叫鸢漓过来来家里吃饭。”
我点头答应了。
在我印象中,爸爸妈妈对我的同学朋友都是客客气气的,偶然别人来家里蹭饭,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而是很热情的对待他们。
中午,我也顺便叫上了严渠。
他本不愿意来,我道,“你妈妈最近住院,不能给你做饭,你外婆外公要照顾她和你表哥,没时间来管你,那你中午吃啥?外面也不太安全,倒不如,到我家来,我爸妈最欢迎客人做客了。而且,就一顿饭而已,也算是我,对近期你照顾我的报答吧。”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劝来。
午间饭桌上。
爸爸问,“鸢漓学了什么专业?”
我替她答道,“会计。”
“哦,那也不错,发展前景还行。好好学。”
鸢漓非常乖巧的点点头。我就说,她就是一个典型的乖乖女,只有跟她混熟了,她才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
过了一会儿,父亲又问,“鸢漓,你妈妈会回来吗?”
这个问题我可替她回答不了,只能靠她自己。
鸢漓答:“我不知道,我妈说,她可能明年暑假回来。去年回老家的时候,我们村里那些老人,看到我就叫我妈快点回来。我说,我没有这个权利,把妈妈从那边叫回来,她也很忙。”
“你爸爸妈妈都不容易。”我妈道。
“以前小时候,别人妈妈很来接他们的时候,抱着他们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可是,羡慕归羡慕,妈妈她没有办法,来面对面,拥抱我。”鸢漓道。
“生在这样家庭里的孩子,夹缝中生存,也不容易啊。”坐在我和严渠中间的妈妈叹息着说。
我突然意识到,严渠的情绪有些不对头,给其他人使了个颜色,他们立马停止了这个话题。
“吃饭吃饭,来来来,今天开心一点,兮真和严渠艺考完了,鸢漓也上学回来了,干嘛说这么多伤心事。”母亲连忙岔开话题。
午饭结束后,严渠得回去照看他妈妈。而我,则邀请鸢漓到我房间休息一下。
严渠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后。
嘻嘻:今天我爸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了解一下鸢漓的情况,他没有说你的意思,毕竟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没事吧?
严渠:没关系,我不介意。
嘻嘻:那些话,应该没有伤到你吧?
严渠:没有的事。
严渠:我妈叫我,我先去了,再见
嘻嘻:好,那祝阿姨早日康复。
严渠:谢谢!
“又在跟他聊天?”鸢漓凑过来。
“嗯,刚刚我爸的话,我怕伤到他,所以,解释一下。”
“害,确实也是,家庭残缺的孩子,确实容易被伤到,而且脾气可能不会很好。”
“哪里的事?我看你并没有嘛。”
“我说的是大部分,而且我有时候确实会很敏感,极易发脾气。”
她停了一会儿说,“非婚生子女,确实易受歧视,我小时候,有个玩伴,也是非婚生子女,我有一次跟我妈视频说起她,提到了那句敏感的话,我妈说,不能这样说话,会伤到别人的。”
我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