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酒店厨房给你熬了白粥,要喝吗?”
真是块木头,林之涣躺回床上赌气道:“不喝。”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祁川庭转身就走了出去,并替林之涣带上了门。
林之涣目瞪口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好歹也是病人吧?祁川庭就这样对待她?
她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胃又开始隐隐作痛,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早餐已经被她吐光了,午餐是压根儿没用,现在正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
林之涣忍着胃痛,就是不吱声,恨不能把自己作死了,倒要看看祁川庭会不会为她掉两滴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之涣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她半眯着眼睛看过去,祁川庭正站在门口,影子长长地投影在他的身后,表情看不真切。
“起来吃饭。”祁川庭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捧着胃的林之涣觉得自己快死了,祁川庭却依然那么冰冷,她蹭着枕头奄奄一息地道:“不想吃。”
“那你再睡会儿。”祁川庭说完就重新合上了门。
林之涣爬起身再次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扇门,恨不能瞪出个窟窿来,良久后她确认祁川庭已经出门了之后,将自己大力地摔在床垫上,心想干脆饿死得了,她死后,祁川庭铁定被列为第一嫌疑人。
可是饥饿的感觉非常难受,林之涣挣扎良久,既然死不了就不得不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出门。
门外祁川庭正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才站起身,淡淡地道:“饿了?”
林之涣觉得脸上一阵发烧,低头“嗯”了一声。在祁川庭面前,她向来是赢不了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先喝一碗白粥暖暖胃,你现在不宜大鱼大肉。”祁川庭道。
林大小姐白了祁川庭一眼,她的养身之道里可没有大鱼大肉这一说法。
白粥无味,但的确聊以祭祭五脏庙。
林之涣喝完温热的白粥之后,擦了擦嘴,跟着祁川庭走出门,看见他拿出手机讲电话。偷听了祁川庭讲电话,她才知道他是想顺便去拜访他的舞蹈老师,这是也是在祁川庭小时候对他影响最大的人中的其中一位。
“是不是要买点儿东西带过去呢?”
林之涣吃了白粥精神好了很多,包括离婚的气化也被她抛之脑后。她不是那样容易放弃的人,凡事总要再争取一下。
祁川庭正要给罗谈溪打电话,林之涣就帮他掐断了电话:“交给我好了,包君满意。”林之涣信心满满。
“董老师的妻子在吗?”
林之涣将手提包挽在手上,两手紧紧地抱住祁川庭的手臂,一边走一边问。难得祁川庭这次没有把手抽出去。
“在。”祁川庭简短地回答。
电梯到了一楼,林之涣对祁川庭道:“等等我,很快回来。”
酒店里有奢侈品牌店,她选了一个国人不太熟知的品牌,买了一个黑色的经典款手提包,低调的奢华。
祁川庭看着林之涣手里提着的袋子,不太赞同地皱了皱眉头。
“女人无论多大年纪,对包包都没有抵抗力的。”林之涣重新挽上祁川庭的手臂,一副“信我得永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