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门的众人早就发现天灵山阶梯上多了一颗苹果树,他们私下探讨,猜测这是门内哪位弟子种下的。
楚玲儿见他们这般讨论,不由得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他们,想不到吧,是虞师弟。
这天有个师弟带回来了消息,他称自己看见虞师弟去给苹果树浇水,还看见上面的苹果全被大师兄摘去了,所以这棵树极有可能是虞师弟为大师兄种下的。
众人吸口凉气,不再说话了。
距离沈樽种下种子,又过了三年,虞白也越发长得像前世那般,轮廓俊朗,眉目如星,整体是一副根正苗红的修士样,没有前世修魔所带来的邪魅感。
虞白修为现在处于快要突破筑基期的关键时刻,所以虞白目前在勤勤恳恳的练剑,那么他的与尊剑就值得一说了。
他的剑名在天灵门众人耳里可是另外一副场景,这名字未免太让人浮想联翩。
但在他们眼里,比剑还要冷的是虞师弟的性子。最早可以追溯到大师兄大闹一场不让虞师弟搬出去住开始,从那以后他们竟然就一直住在一起。
现如今虞师弟又疑似为大师兄种树,只为博大师兄展颜一笑。
嘶。
众人越想越多,只需要一个契机,人们脑内的小剧场便会自己开始运转。
他们偷偷探讨着,害怕虞师弟和大师兄听见的同时,又觉得八卦是个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他们痛并快乐着。
楚玲儿倒是悄悄地离他们远了一些,她想到虞师弟那双泛着冷光的眼睛,她抖了抖身子。
这个八卦不听也罢。
而众人八卦的对象沈樽,还在屋内啃苹果,他道:“想不到苹果核真能长成树,也没人去照看,野生生长真厉害。”
虞白看了一眼沈樽,笑道:“确实厉害。”
沈樽却挠了挠脸,咳了一声,好像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要说,虞白挑眉道:“师兄,想说什么?”
沈樽讪讪一笑:“师弟,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虞白给他擦了擦手,沈樽道:“师弟,你看你也这么大了,是不是该考虑自己搬出去住?”
沈樽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有些心虚,他还觑着虞白的表情。
虞白给沈樽擦手的手一顿,他抬起头盯着沈樽,表情有些落寞,他道:“师兄是嫌我事多吗?”
沈樽连忙道:“哪有,你这么懂事,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师弟你现在到了修炼的关键期,所以我怕我打扰你。”
虞白面上松了一口气,道:“没事,我不嫌师兄多事。”
沈樽也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你不嫌弃我就好……”
等等!
沈樽清醒了,不对啊,我是要让虞白搬出去住啊。
怎么还成他不嫌弃我了?
沈樽还想跟虞白说些什么,转头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带走的还有本来放在桌子上的与尊剑。
虞白心情不错地走在山间,恰逢一群围在一起讨论的师兄们。
“我就说虞师弟对大师兄不一般吧。”一道声音传进虞白耳中,他走近那群师兄旁边,正经道:“我是对师兄不一般。”
“你谁啊你,打什么岔……虞师弟?!”这位师兄尖叫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一边。
虞白扫了这群师兄一眼,师兄们立马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看远方的看远方,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看虞白。
开玩笑,背地里讨论人家,被当事人给听见了,谁能做到不心虚。
虞白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然后抽出与尊剑,剑鸣立马“铮——”地一声响在众人耳里,也让他们心下一颤。
那位尖叫的师兄见虞白抽出剑,立马道:“虞师弟虞师弟,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虞白打断道:“你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对师兄不一般。”
“啊?”师兄懵了。
虞白挥了挥手中的剑,他道:“所以,你们懂我意思吧?”
师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倒是身后的另外一位师兄连忙道:“我们懂我们懂,就是让我们继续传这件事是吧?”
虞白点了点头,又阴森一笑:“否则……”他挽了个剑花,随意一挥,天上飞过的鸟就掉落下来。
正好掉在尖叫师兄的脚边,黑色的鸟毛还沾在师兄洁白的鞋上。
众人咽了口口水。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想不到往日里待人亲近可加的大师兄,竟然教出虞师弟这么一个笑里藏刀的小魔头。
师兄们各个无精打采地走了,虞白则是在他们身后捡起来掉落的鸟,过了一会儿后,在虞白掌心的鸟悠悠醒了过来。
虞白用手一扬,鸟儿顷刻便飞向天空。
飞吧,好消息也飞吧。
让师兄知道一下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