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真的擒拿于风软,抛开她是先帝爷宠妃地位尊贵不说,单单是宁王府郡主这个身份,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婕妤在前面走着,一群宫仆在于风软身后跟着,这么乍一看不像是擒人,倒像是浩浩荡荡的仪仗,而那仪仗的中心便是那一袭浅紫绣芙蓉袍戴玉凤步摇的于妃娘娘。
刚踏进殿中身后的门就落了锁,张婕妤嚣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于妃,谅你之前再怎么得势,可如今肖掌印不在宫中,你又得罪了皇后,就在里面好好享受吧。”
于风软“张婕妤,你最好现在就跑,找个地方好好躲着,兴许还能多活两天。”
于风软打量眼前的景色,普普通通的一座宫殿,殿内空无一人,可张婕妤那个没脑子的刚才提醒她这殿内不寻常。
……
玉年一刻没停,随手牵了一匹马跑去钟山找肖铎,肖铎见到玉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玉年下了马喘着气,曹春盎扶着她上了马车。
玉年“肖掌印,我家娘娘被皇后的人带走了。”
曹春盎“干爹!”
曹春盎拽住肖铎的胳膊。
曹春盎“我们秘密筹谋这么久,就差这一点,南苑王马上就来,如果你现在走就前功尽弃了呀!”
曹春盎“于妃娘娘那么聪明,皇后的人奈何不了她的。”
曹春盎“干爹!大计为重啊!”
曹春盎“干爹!”
曹春盎根本拽不住,肖铎跟底下的人交代了几句骑上马就往皇城跑,没一会儿曹春盎就见不着人了。
曹春盎“恋爱脑!你就纯纯恋爱脑!”
曹春盎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玉年“行了,别喊了,南苑王可以再抓,干妈只有一个,丢了可找不回来了。”
曹春盎看着玉年不紧不慢的喝茶“诶”了一声。
曹春盎“我干妈被皇后带走了,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玉年“急过了,肖掌印不是去了吗?”
曹春盎“哦……该轮到我干爹着急了。”
……
肖铎顺着于风软留下的珠子找到一座宫殿,钥匙像是刻意被丢在了地上,肖铎开了锁后推门而入,心悬到了嗓子眼。
结果走到床边,就看到一抹纤细的淡紫躺在床上,许是睡着觉得冷了,还给自己扯了床蚕被盖在了身上。
肖铎松了口气,走到床边伸手去摸那人的脸。
一碰就醒了,于风软看着面前的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肖铎“没事就好。”
于风软“慌了?”
肖铎闭着眼睛,下巴抵在于风软的肩上,贪恋着眼前这一刻的宁静,紧紧的拥抱似乎在回答于风软的问题,似乎在诉说他有多担心,诉说你在我心中多重要。
肖铎“皇后就只是仅仅把你关在这么?”
于风软“你希望她对我做什么?”
肖铎一噎,那倒也没有。
于风软“她可不会就把我关在这儿,你看。”
于风软端起一个小香炉,香炉通体银白,于风软发现它时它正在床头,散发着氤氲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