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避开贝尔摩德还有一个波本。
陆图南真心觉得现在这活不该她来干。
想到明天,不,应该是今天晚上还得见琴酒,去做什么劳什子任务,陆图南就更郁卒了。
传说中领物资的地点并不在这,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这里发放的是其他东西。安室透出了门之后轻车熟路地从七弯八拐的走廊里重新回到了静谧的酒吧里面,陆图南安静如鸡地跟着他,顺便记路。
毕竟下回她来,估计就她一个人了。
但这活真不是一个人该干的,陆图南只能勉强认出那不是来时走的路。。。
陆图南:“……”
算了,就当马德拉是个路痴吧。
一个研究员,废物一点也不是奇怪的事。
安室透带她出了酒吧,重新上了车。
可能是见陆图南太安静了,安室透狐疑地从后视镜看了她两眼。
然后嘲笑似的嗤了声:“你对着我的时候那么硬气,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
“原来也不过是只纸糊的老虎而已。”安室透哈哈笑了两声,“马德拉,你真该看看你刚才的样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怂货一个。”
陆图南反唇相讥:“我以为识时务者为俊杰,适时的退让算不得什么。”
“如果你不这么认为的话,哪天你要去送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看在你那张漂亮的脸蛋的份上,我给你收尸。”
安室透:“哈!”他上下打量着陆图南,充满恶意地笑了一下,“马德拉,需要我提醒你吗?咱们两个,指不定谁先死呢……”
甜蜜黏腻的话音成功让陆图南一个激灵,同时陆图南福至心灵get到了安室透的意思。
“我只是一个柔弱的研究员而已,就算现在呆在行动组——”陆图南笑得肆无忌惮,“也断没有跟你一块儿出任务的道理。”
她手指头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漫不经心:“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波本。”
“另外如果我死在你的小动作之下,我想你也没什么好下场。”陆图南道,“毕竟我太柔弱了,可比不上别人能够经得住你随意造作折腾啊!”
安室透哼了一声,闭嘴了。
然后他一打方向盘,本来平稳行驶的白色马自达瞬间加速,左闪右闪,成功越过了马路上的其他车子,在暗色的夜幕下,一骑绝尘。
陆图南默默地抓紧了系在身前的安全带,深切觉得跟安室透呆着是一种折磨,要不就被他的毒舌打击得体无完肤,要不嘴赢了——当然也可能是他烦了不想再斗嘴,然后他就会开始搞事让你浑身不舒服……
就比如现在,车子一个漂移,陆图南被惯性甩到旁边然后又甩回来,差点眼前一黑吐口血出来。
当然血未必会吐,胃里面没有完成消化的安室透做的三明治可能会出来见见它爹。
陆图南从未如此庆幸过自己不晕车,不然安室透根本不用使其他手段,单单抓着她坐个车,她高低得被折腾死。。。
当然现在也一样,陆图南觉得安室透再这么甩下去,她不晕个车,都对不起安室透的努力。
当即一声冷喝:“波本,如果你想抽出时间去洗车的话,你大可再开得刺激一点。”
安室透一甩方向盘,整辆车侧着冲刺,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栋建筑物之前。
目的地到了。
安室透轻松下车,又理了理自己衣摆上的褶皱,端那叫一个优雅。
相比之下,陆图南直接从车里面窜出来跑到一边干呕两下又拍着胸膛顺气的模样是相当的狼狈。
安室透走到陆图南面前,露出一个笑容:“真是抱歉呢马德拉,我没有料到你居然……”
他上下看了陆图南一眼,还煞有其事地摇摇头,一副被欺骗了感情很是失望的样子。
陆图南后槽牙磨得咔咔响,她扯了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波本,我觉得你应该思考一下你自己的问题。”
你TM最好不要落在老娘手里,不然我绝对让你知道花儿他娘的为什么那么红。
天知道陆图南多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
她向来好享受,能够躺着绝不坐着,能够不吃苦就绝对想办法享受。
早些时候她晕车十分严重,一上车就吐,后来为了克服这毛病,她硬生生逼自己坐了好几个月的车,吐完了晕车的毛病也就好很多了。
或者说,是晕车的阈值高了,只要司机开车的时候没那么“潇洒”,陆图南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如今,陆图南遇见了一个十分潇洒的司机——安室透这逼把车当高达开,一路上她感觉自己都快飞起来了。。。
来的时候晕车已经初现端倪,结果现在又来一次。
没吐出来陆图南觉得之前的特训还真他妈有效。
玛德,还不如吐出来,给安室透一个惊喜呢!!
陆图南骂骂咧咧。
安室透则相当虚伪地道了歉,还倒打一耙:“我开车向来是这样,之前可没有人觉得不满呢。”
意思就是她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