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走在风雪路八号的街上,他个子瘦高,银发和银须长的都能塞到腰带里了,仅凭这一点就能断定他的年龄一定很大了。
他穿着一件长袍,披着一件可以拖到地的紫色斗篷,蹬着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半月形的眼睛后面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的鼻子很长,但是扭歪了,看来至少断过两次。
他的名字叫阿不思·邓布利多。
全名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费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哦哦哦,麦格教授,我没想到您也会来。
他朝一只花斑猫笑了笑。
花斑猫不见了,换成一个神情严肃的女人,带着一副方眼镜。她也披了一件翠绿色的斗篷,乌黑的头发绾成一个很紧的发髻,她显得非常激动。
米勒娃·麦格您怎么认出那是我?
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亲爱的教授,我从来没见过一只猫会像这样僵硬的待着。
米勒娃·麦格您要是在砖墙上坐一整天,您也会变僵硬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整天?您本来应当参加庆祝会的呀?我一路来到这里,至少遇到了十二场欢快的聚会和庆祝活动。
麦格教授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米勒娃·麦格哦,不错,人人都在庆贺,很好!(恼火)您以为他们会小心谨慎一些,连那些麻瓜们都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上了他们的电视新闻了,我都听见了。成群的猫头鹰......流星雨......好了,他们也不是十足的傻瓜,有些事情也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肯特郡下的那场流星雨——我敢说准是德萨罗·迪哥干的。他本来就没多少头脑。
(注:家人们,我不确定我背的百分百对,可能会有几句话背错了,哦,时间太长了,记不太清了,真倒霉。)
阿不思·邓布利多您不能责怪他们(心平气和),十一年来值得我们庆贺的事情太少了。
米勒娃·麦格这我知道(气呼呼),但这些不是冒险胡来的理由!他们也太不小心了,大白天跑到街上,也不穿上麻瓜们的衣服,还在那里传递消息。
说到这里,她机敏的朝邓布利多斜瞟了一眼,似乎希望他能告诉她些什么,但邓布利多没有吱声。
(是不是落了一句什么,我不确定。)
米勒娃·麦格如果正好在神秘人失踪的那一天,麻瓜们发现了我们的一切,那可真是太奇妙了。我想他真的走了吧,邓布利多?
(我的天哪,让我死吧,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有没有背对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好像是这样,我们应该感到欣慰,要来一块柠檬雪宝糖吗?
米勒娃·麦格一块什么?
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块柠檬雪宝糖,麻瓜们的一种甜点,我个人认为很不错。
米勒娃·麦格不了,谢谢(冷冷的)。像我说的,即使神秘人真的走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亲爱的教授,像您这样的明白人总该可以直呼他的大名吧?别一直“神秘人”不“神秘人”的,全都是在瞎扯淡——十一年来,我一直想方设法说服大家直呼他的本名:伏地魔。
麦格教授似乎打了个寒颤,但是邓布利多再掰两块黏在一起的柠檬雪宝糖,似乎并没有留意。
阿不思·邓布利多要是我们还在继续叫神秘人神秘人的,一切就乱套了,我直呼伏地魔的大名也没有任何理由害怕。
米勒娃·麦格您用不着害怕,我也知道您不害怕。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吗?我忘了,可能邓布利多的话也没背对。)
麦格教授半是恼怒办事夸赞的说。
米勒娃·麦格人尽皆知,您与众不同。神秘人——哦,好吧,伏地魔——他唯一害怕的就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