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首先是你自己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魈有些疑惑的回过头。

“不过我那时不长这样。”周十里笑着说。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魈坐起身穿上上衣。

“我知道你一直在受业障侵蚀之苦，我也知道你不与人接触是因为害怕伤害到他们。”

“可是，魈。”

“我不怕的。”

魈看向周十里，视线交错间，他听见周十里说：

“魈，你首先是你自己。”

“其次才是降魔大圣。”

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住了，动弹不得。

“我知道对你来说守护璃月是你的责任。”

“但在好好守护璃月的同时，你也要好好对待自己。”

“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偶尔休息一下或许更好。”

周十里大概是南方人，讲话温温软软的。

嗓音像是温的蜂蜜水，甜而不腻。

魈只觉得心头有春风吹过，阴霾尽数散去，花开了满地。

那晚魈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只记得他离开时很狼狈。

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在窗沿上坐了一整夜他们曾经什么时候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周十里给他的感觉确实似曾相识，在她身边的那种安心感也很熟悉。

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呢？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也没想起来。

不远处卖早点的小摊已经开张了，魈下去买了两屉包子。

他记得周十里很喜欢吃这家的小笼包，只不过因为要给自己做药食后来就不吃了。

昨晚睡得晚，也不知道她现在醒了没有。

魈在周十里的房外站了一会儿，最后伸手敲了敲门。

“谁？”周十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听起来应该是已经起床了。

“是我。”魈低声回答道。

“请进。”

魈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周十里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见魈进来便回过头看了一眼。

“今日有些贪睡，起晚了些。魈上仙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魈点点头，将手中的包子放在了桌上。

周十里从铜镜中看到，拿起发绳简单的扎了一下头发便起身走了过去。

“上仙今日想吃这个？”

两人在桌前坐下，周十里看了看包子笑着说：“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我们……何时见过？”魈突然问。

周十里，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她垂了垂眼眸道：“很久很久之前。”

“你救过我。”

“我……救过你？”魈皱了皱眉，他还是想不起来。

周十里点点头，浅浅一笑。

“我是来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