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是不让我参与货物运输吗。怎么，反悔了？”林栀瑶哼笑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小瑶，这是张先生的意思，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傅曲蔓按着林栀瑶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让我提供‘运输渠道’。”傅曲蔓心事重重的坐在林栀瑶旁边。“哦？所以你要故技重施？”傅曲蔓手一抖，“这不合规矩。”林栀瑶嗤笑一声，摇摇头，沉默了。

“规矩……”不知过了多久，林栀瑶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语气冰冷，“你和我说规矩，那你要不要和黄泉下那二十九个孩子说一声，你那么做不合规矩！”林栀瑶怒目圆睁，把牙咬的咯咯作响，“傅曲蔓你听好了，我之所以能和你坐在这里谈这件事情，是因为你与姜敏笙有恩，我不想她欠你，要不然我会把你砍得连渣都不剩。”

傅曲蔓低下头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傅曲蔓从沙发上起来，站在林栀瑶面前，慢慢俯下身，咬咬牙，一条腿弯曲，轻轻跪在地上，“我深知自己的罪过，我不奢望能求得任何人的原谅。”傅曲蔓另一条腿也落了地，“但是那些孩子们都是无辜的。我们都体会过那种痛苦……所以我真的不想再让我自己的孩子们堕入深渊……我求求你了，就算是死……我也认了。”

“……”林栀瑶眼神阴翳，“你的命不值三十个孩子，我也不是好心的人，求我没用。”傅曲蔓眼含泪光，还想再说什么，林栀瑶的手机响了。

“……行了，知道了。”林栀瑶挂了电话，戏谑的看着傅曲蔓，“明天交货。”傅曲蔓目光呆滞，瘫坐在地上。

林栀瑶出了大门，靠在公交站的广告牌上。天阴了，要下雨，不知道窗户关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吃饭？天冷了，穿厚衣服了吗？想到姜敏笙那张消瘦的小圆脸，林栀瑶心里一阵柔软，脸上的冰川有了些许融化，露出一点点暖意。

“她真的不记得了吗？”林栀瑶心里纳闷儿，十一年前那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一点记忆。她会查下去吗？林栀瑶说不好。坐上公交车，林栀瑶给姜敏笙发了一条微信：在干嘛？等了好久，姜敏笙都没有回复。林栀瑶有些焦躁不安，直接给姜敏笙打了电话。“嘟——嘟——”手机提示音扰的林栀瑶很烦躁，直到自动挂断，姜敏笙也没有接电话。

“师傅，从这儿到市区还有多久？”“约摸四十分钟吧。”“谢谢。”林栀瑶把头扭向窗外，预感不妙。姜敏笙是不会不接电话的。林栀瑶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你帮我看看姜敏笙在干什么？”电话那边的人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屋里很黑，什么都看不清。出什么事了？”林栀瑶攥紧手机，又松开，“行了，没什么事，挂了。”

林栀瑶刚挂了电话，弹出一条来电显示：杨舒。林栀瑶心里咯噔一下，呼吸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