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林栀瑶一脚把姜敏笙家的门踹开。

她把假血袋从肚子上扯下来，找姜敏笙的衣服换上，随后又把姜敏笙家里大致摸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林栀瑶心里隐隐不安，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清醒。

林栀瑶“洗衣机的电还插着……”

林栀瑶急忙打开洗衣机，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翻找。一张纸条落地，

林栀瑶“杨……”

后面的字让水浸透了，林栀瑶看不清。

林栀瑶“杨……杨……”

纸条掉在地上，林栀瑶眼里满是愤怒与无奈。

口袋里的手机不断振动，林栀瑶看看备注，

林栀瑶“阿笙……”

林栀瑶“喂。”

林栀瑶的声音冷的像冰窖。

傅曲蔓“是我。”

林栀瑶我知道。”“姜敏笙现在在……嘟——”

通话戛然而止。林栀瑶夺门而出。

“嘿！”什么？“快醒醒！”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姜敏笙听着朦朦胧胧的声音，手脚动弹不得。是一个……小女孩？她也和我一样被绑到这里了吗？姜敏笙看不真切，一个皮肤白皙，却瘦成皮包骨的小女孩问：“我能叫你阿笙吗？”“可以啊。”姜敏笙控制不住自己回答道。“阿笙，我会努力找到你的。”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敏笙。”谁？“姜敏笙，吃饭啦，今天有你最爱的烧茄子。”爸爸……姜敏笙不可思议，刚想迎上去，一股热浪打了过来，“敏笙！”姜可挡在姜敏笙身前，瞬间被热浪吞没。

姜敏笙“爸！”

姜敏笙猛的起身，却因为眩晕又重重躺下去。姜敏笙把手覆盖在脸上，湿漉漉的。

姜敏笙“我竟然梦到你了……”

姜敏笙试着重新起身，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四处打量。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灰色水泥占据了大多数，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唯一一扇封闭的铁门死死的关住。这间屋子空旷的厉害，面积不大，说话却有回声。

姜敏笙下床，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霍岚“把她给我叫醒，我要问话。”

是霍岚！

“是。”这个粗声粗气的，应该是个男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敏笙连忙往后退。

。“咔哒”一声，门开了。霍岚迈着一字步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手下似的人，把一把转椅放下，随后关住门。霍岚坐在转椅上，搭了个二郎腿，

霍岚“小笙啊，咱们有过交情，没用的话我就不和你多说了。”

霍岚站起来，走到姜敏笙面前，

霍岚“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保证让你的生活重回正轨。”

姜敏笙“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没什么本事，你们想要我的命，拿去好了。”

姜敏笙把头撇向一边，再也不说话。

霍岚吃了瘪，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

霍岚“哎呀，和你爸爸一样是个倔脾气。”

姜敏笙一惊，

姜敏笙“是你杀了我爸爸？”

霍岚“很可惜并不是。”

霍岚背过身去，来回踱步，

霍岚“至于其他信息，得需要你和我换喽。”

姜敏笙“……我说了我不知道”

姜敏笙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松口。霍岚依旧笑颜如花，手突然死死掐住姜敏笙的下巴，

霍岚“你还真是什么都不顾，和你爸一样。”

霍岚冰冷的气息打在姜敏笙脸上，

霍岚“你知道吗，当年，我用你威胁你父亲，可是啊……”

她顿了顿，

霍岚“你在他心里好像不那么重要。”

姜敏笙平静的说：

姜敏笙“在国家面前，我们总要做一些牺牲。”

“啪！”

一个巴掌带着疾风重重落到了姜敏笙的脸上。

霍岚“真是让我笑掉了大牙。”

霍岚终于收起了那副假惺惺的微笑，眼里满是愤怒与嘲讽，

霍岚“说的那么好听，最后还不是死了？还被说是叛徒，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哼。”

霍岚嘴唇颤抖，胸膛起伏，眼里似乎还含着一星点的泪光。她偏过头去，转身不再看着姜敏笙。

霍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宋时云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霍岚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对待一位死者那样平静。

姜敏笙不说话。

霍岚“……动手。”

霍岚一声令下，姜敏笙被人从地上拽起来，扔到床上。两个人按着姜敏笙的手脚，用束缚带把她固定在床上并给她打了针。姜敏笙感觉心脏跳动加快，紧张不安，于是挣扎起来。一个人从外面拿来一个仪器，推到姜敏笙身边。电休克治疗仪。姜敏笙没太大反应。

霍岚“你知道电休克治疗吗？”

霍岚拿起仪器的两个手柄，

霍岚“这个是我改良过后的，保证你会喜欢。”

姜敏笙颤抖着摇头，霍岚不予理睬，把两个手柄紧贴在姜敏笙的太阳穴处。

姜敏笙“啊——”

姜敏笙尖叫起来，电流强行通过整个身体，顺着血液循环在体内，骨头像被用力拉扯一样剧痛。由于被注射了肌松药，不能挣扎，姜敏笙只能生生承受着，几轮下来，姜敏笙目光呆滞，汗水与泪水打湿了头发，嘴唇紧紧呡着，嗓子哑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浑身上下都是烧伤。

霍岚“啧啧啧……真可怜啊。”

霍岚摸摸姜敏笙苍白的脸，

霍岚“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唉 干嘛这么犟嘛。”

群众a“院长，有电话进来。”

霍岚向后一瞥，

霍岚“不用管她，她的人咱可不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