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栀瑶“嘿”

林栀瑶挥挥手，

林栀瑶“你怎么了？”

姜敏笙眨眨眼，从怔愣的状态下脱离出来。她蹲下换拖鞋，刚抽出鞋带，一滴泪水从眼眶滑落到鼻尖，滴在鞋面上。

今天是姜敏笙父亲姜可的忌日。她照常起了个大早，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来到墓地。可她没想到，亲戚们比她去的还要早。她愣愣的看着一大帮人围着父亲的墓碑，自己始终不敢上前。

姜诗敏“那姜敏笙是个丧门星，要是没她……唉……”

姜可的姐姐姜诗敏把一束百合放在墓碑前。

。“她就是个贱骨头！”一旁的人说着，还愤愤不平的挥舞着拳头。姜敏笙垂下头，向后退了一步，想等他们离开再过去。

姜诗敏“别躲了，出来，和姜可赔罪。”

姜诗敏大声向姜敏笙喊着，

姜诗敏“有胆子来还没胆子现身了？”

姜敏笙脚下一顿，从下面走上来。

姜敏笙“姑姑……”

姜诗敏“你闭嘴！”

姜诗敏一巴掌扇在姜敏笙脸上，

姜诗敏“你还有脸来啊？要不是你，姜可能死的这么惨？”

姜诗敏拿起贡品砸过去，点心渣子落了姜敏笙一头。

“你这个丧门星，是你害死了姜可！”“要是没有你，姜可就不会死！”“拖油瓶！”“贱骨头！”亲戚们的辱骂在耳边回荡，自己无力又苍白的辩解被堵在胸口。他们拿花砸向她，百合花刺鼻的香味残留在她的衣服上。姜敏笙没办法，只能从墓地跑出来，搭上公交车，狼狈的逃走。自始至终，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仿佛这就是她自己的错误。

姜敏笙狠狠地擦着眼泪，但眼泪越擦越多，仿佛在控诉，又仿佛在悲鸣。

林栀瑶“再哭就不给你抱抱了。”

林栀瑶摸了摸姜敏笙的头，声音像潺潺的流水一样温柔，

林栀瑶“你猜我有几个抱抱？猜对了三个都给你。”

姜敏笙抬起哭红的小圆脸，透过泪水看着模糊的人影，并没有动作。

姜敏笙“……四个。”

一阵沉默后，姜敏笙带着哭腔，瓮声瓮气的说。她才不会扑在这个看她笑话的人的怀里。她忿忿的想。

林栀瑶“噗——”

林栀瑶抑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想替她擦眼泪，手却被无情的打开。

姜敏笙“你想干什么？”

姜敏笙吸了吸鼻子，

姜敏笙“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林栀瑶“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骗你。”

林栀瑶放下手，认真的看着姜敏笙，

林栀瑶“不过我可以选择不告诉你。”

姜敏笙“什么……”

林栀瑶“好啦，看到你安全了，我也要走了。”

林栀瑶趁姜敏笙不注意，把她揽进怀里，

林栀瑶“嗯，还剩三个。”

防备心很强的姜敏笙，竟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失态了。她攥紧林栀瑶的衣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沾湿了林栀瑶的肩膀。

二人过了好久才分开，她们各自都红了脸，不说话了。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嗯……谢谢你啊，送我回家。”“没事。”“那……下次见。”“好啊，同学。”“啊？”“哦，没什么。”“拜拜。”

门一关，姜敏笙赶紧跑到阳台，她看见穿着深蓝色卫衣的女孩出了小区门口，才回到卧室，把脸埋在枕头上。那是什么味道，真好闻。姜敏笙抱着自己，轻轻嗅着衣服上残留的香味，笑着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姜敏笙“同学……要真是同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