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圭连忙清点人数之,原先的九千大军只剩下了六千多人,损失了近三千人,却只让宛县守军丢下了不足百具尸体,齐轩的五百骑兵只杀了他们不足千人,剩下的两千余人都是不击自溃,落荒而逃了。
楼圭气坏了,心中大骂那些逃跑的懦夫。
“将军。”一个偏将打扮的汉子向楼圭拜道,“明日,还攻城吗?”
“攻!”楼圭一咬牙,坚定的说到,“主公让我们一月之内攻下南阳郡,宛县是重中之重!”
汉子应了一声,退下了。
齐轩带着剩下的四百余骑凯旋而归,城墙上的县令县尉两人松了一口气。
待到齐轩再次登上城楼,县令开口道:“齐公子真是少年英豪啊!”
“不敢当!”齐轩客气道,“我刚刚出军与敌人交战发现,敌人不过是一些流民组成的杂牌军,军心不稳,此次守住宛县,问题不大。”
“有齐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县令笑着,谁也不想在自己的辖区内出现什么大事。
翌日清晨,宛县百姓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城外突然一阵擂鼓齐鸣,叛军剩下的六千人开始攻城。
宛县守军纷纷登上城墙,手中的弓箭洋洋洒洒的飞了出去,霎时间,宛县城下宛若修罗炼狱场。
见手下士兵久攻不下,楼圭披甲上马,大声喝道:“先登上城墙者,赏金百两,官升三级!拿下宛县县令、县尉人头者,赏金千两,官升五级,封侯拜相,独领一军!”说罢,双腿一夹马肚,策马向前奔腾。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剩下攻城的将士们无不像打鸡血一般飞冲上去,宛县的城墙下更为惨烈。
“啊!”一个叛军率先登上城墙,“我上来……呃嗯。”叛军还没抒发他的喜悦,一柄长刀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顺着布甲流淌,长刀的主人厌恶的踹了尸体一脚,还没死透的叛军身子一软,滚下了城墙。
楼圭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鸣金收兵。
还在向城墙冲锋的叛军听到悦耳的铃声顿时大喜,疯了似的向后逃去,正在云梯上的那少部分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登的矮的转身跳下去,登在高处的还不等离开云梯,云梯便被城上的守军推倒,摔下去的不计其数,有的摔断骨头,还有的口吐鲜血,应该是内脏破裂,显然是活不成了。
叛军大帐内,主将楼圭一脸沉闷,原因无他,手下将士再一次大幅度减员,只剩下区区不到四千人,这是他从刚阳县起势以来最为无奈的一天,接连打下五个县城的他也不得不在宛县城下停下脚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宛县的情况也并不乐观。
宛县县尉听着手下各个军司马送来的人数清点,心中一阵恶寒,三千守军,还能上阵杀敌的不满千人,若是叛军明日再次攻城,宛县大概率会失守。
就在他愁眉苦脸之际,齐轩走了进来。
“县尉大人。”齐轩说道,“县尉大人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