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屈辱

大理寺牢狱——

“额啊！”一个个灼热的铁片在霍去病的后背上灼烧，很快便烧的不成人样，霍去病纵使满头大汗，疼痛难忍，却依旧不肯松口娶卫长公主为妻。

“霍将军，真没想到您还有今天呢，若我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地当上驸马爷享受荣华富贵，或许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了。”齐公公得意地说道。

“呸！”霍去病忍着疼痛吐了他一口唾沫。

“你一个身体残缺的人竟敢对我指手画脚！”

“你！”齐公公气不打一处来，说道:“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啊！”一条条鞭子狠狠地在霍去病的背上抽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后背早已血肉模糊。鞭子上沾满了血迹，触目惊心。

此时，狱房中的沈晴十分后悔，她狠自己为什么要来，她狠自己牵连去病，她更狠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

过了不久，一位狱官来到关押沈晴的牢狱，解开了门上的锁链，沈晴本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们了，心里有些雀跃，却没想到陷入了一个更大的深渊……

“出来！”狱官说道。

狱官拉着沈晴走到刑房，沈晴一进去便看到浑身是伤的霍去病。

“去病！”

霍去病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模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她心爱的晴儿，用尽力气念着她的名字。

“晴儿……”

“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沈晴对齐公公怒斥道。

“你不过是一介草民，竟敢这么和我说话！”齐公公小人得志，嚣张地说道。

“不过长得倒是有点姿色……”齐公公上前捏住沈晴的下颚，“怪不得霍将军对你这么上心呢，连大理寺的酷刑都能忍受。”

霍去病看到沈晴被调戏，很是不爽。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霍去病大喊道。

“干什么？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人吗？现在，她归我了！”

“滚开！不！别碰她！”霍去病大喊着。

齐公公脱掉了上衣，他想要在霍去病的面前侮辱他的女人，这是他报复霍去病的最好方式。

沈晴被狱官擒住，粗鲁地扒开她的衣服。

“不！不要！”沈晴别过了头，哭了出来，不停地求饶。

“不！你们快放开她！不要！”霍去病被架在台子上，不能动弹，只能无力地看着。

沈晴看着霍去病无能为力的样子，早已泪流满面，“去病，下辈子我再嫁你。”

“不！”

这时，一道声音划破苍穹，格外刺耳。

“住手！”

卫青赶来了。

“舅舅！”霍去病终于看到了希望。

齐公公也不再嚣张，还好他没有得逞，不过霍去病是不会放过他的。

“快放开他们！”卫青喊道。

“卫将军，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齐公公依旧是一副不屑的嘴脸。

“够了，你一个太监竟如此胆大妄为！”卫青指着齐公公说道，“这是皇上的圣旨，你自己看吧！”

卫青将圣旨抛给他，急忙解开捆绑两人的绳子。

霍去病被解开绳子后立刻上前抱住沈晴。

“晴儿，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沈晴无助地抽泣着，一切委屈都被这一个拥抱消散了。

“去病……对不起。”沈晴泪眼汪汪地说道。

“不，你不要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霍去病安慰道。

卫青看着两人十分心酸，紧皱着眉头，看来，去病是真的爱上这个姑娘了。

“卫将军，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走吧。”齐公公说道。

“慢着。”霍去病将沈晴安抚好后，站起来看着齐公公。

“你欺负我妻子这件事还没和你算账！”

“霍将军，这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你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庶民，你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和我斗？”齐公公的一字一句仿佛像是刀一样插进了霍去病的心里，他不敢相信，一生戎马，为的就是他所保护的国家，而如今却没有人在乎，只剩下无尽的打压，难道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徒劳吗？

“行了，霍将军，哦不，霍去病，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让你几分，别在这找不痛快了。”齐公公挑衅道。

“去病，走吧。”卫青拉着霍去病的胳膊，生怕他再冲动。

霍去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齐春旺(齐公公的本名)。

“这笔账，我早晚会讨回来！”

说完，霍去病抱起沈晴离开了。

齐公公却丝毫没当回事，在他心里，这件事或许比登天还难。

如今霍去病只是一介庶民，而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孰轻孰重，他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他。

“再见喽，霍将军。”

齐公公一脸坏笑地看着霍去病离去的背影。

“真是可怜呢。”

出了大理寺后，卫青将两人安顿在了一家旅馆，霍去病将沈晴安置好，和卫青在房外商讨。

“舅舅，你是如何劝皇上下圣旨的？”霍去病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卫青继续说着，“你姑姑与卫长公主求情，起初卫长公主并不同意，或许是念及旧情，卫长公主与皇上为你求了情，皇上一时心软，便托我将圣旨送到，还好，不算太晚。”

霍去病感激不尽。

“多谢舅舅，您的大恩大德去病定会牢记一生。”

“害，你也是个可怜孩子，从小便没了父母，我看着你长大，自然知道你的不易。”

“……”

霍去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天空，父亲母亲一定在天上看着他吧。

“齐春旺老奸巨猾，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要多加小心。”卫青提醒道。

“舅舅，我知道了，谨遵舅舅教诲。”

“如今你被贬为庶民，而他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他竟敢如此对你，若是我再见到他，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舅舅，不麻烦您出手，我自会亲自讨回来。”霍去病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杀气。

“我不能在此久留，皇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我先离开了。”

“舅舅，保重。”

“保重。”

霍去病的心也算是沉了下来，总有一日，他会让每一个欺负沈晴的人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