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自此之后​，沈晴便以欧阳铁蛋的身份跟随霍去病行军打仗，学习武功，击溃匈奴，时刻保护着他，两人也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霍去病十八岁为剽姚校尉，同年，他率领八百骑兵深入大漠，两次功冠全军，被汉武帝封为冠军侯。十九岁时升任骠骑将军，指挥两次河西之战，歼灭和招降河西匈奴近十万人，俘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这是华夏政权第一次占领河西走廊，从此丝绸之路得以开辟。沈晴也因此晋升为从骠候（跟随骠骑将军）。

晚上，沈晴和霍去病又回到了那片绿洲，坐在沙滩边畅聊。

沈晴喝了一口酒，说道:“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都相识两年了，我也离开家两年了，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想我。”

霍去病看了看他，说:“欧阳兄，你为何从来不向我提及关于你家乡的事，我连你是何处的人都不知，以后若是你立了大功，恐怕赏赐都不知往何处送。”

两人相视一笑，“哈哈，我能立什么大功？将军才是英明神武。”

“这次对战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提醒我有敌军从后方袭击，恐怕我现在早已成了一具尸骨。”

“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死的。”

“为何？”霍去病问。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沈晴答道。

沈晴又问道，“将军，你想家吗？”​

霍去病长叹一口气，说:“想。”​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沈晴看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或许是在自欺欺人吧，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却还是想问出个究竟。

霍去病闷下一口酒，语重心长地说道:

“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月光洒在地面上，像两年前一样静谧，沈晴转过头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霍去病，轻声说:“将军，剩下的这几年我会更加珍惜，就算我改变不了结局，我也会拼尽全力。”沈晴抚摸着他的脸，看得出神，“为什么命运偏偏选中了你呢？”

元狩四年（前119年），霍去病22岁，霍去病与舅舅卫青率军深入漠北，于漠北之战中消灭匈奴左贤王部主力七万余人，追击匈奴军直至狼居胥山与姑衍山，分祭天地，临翰海而还。此战使“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战后加拜大司马骠骑将军，与卫青同掌军政。

“去病，你果真是舅舅的好侄儿！这次大战可多亏了你！”卫青说道。

“舅舅谬赞了，不过舅舅，如今匈奴已被剿灭，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长安复命？”霍去病问道。

卫青摸了摸胡须，皱起了眉头，“如今大势所趋，匈奴已不敢轻举妄动，我会向圣上禀明，你暂且带队休整。”

“谨遵舅舅教诲，侄儿先行告退了。”

“嗯。”

霍去病回到军帐中，沈晴也听到消息赶来了，“怎么样？可有什么消息？”

“未曾，不过舅舅已经知晓，想必很快就会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了。”

沈晴有些失落，但还是安慰着:“没关系，时间还长着呢。”

可她深知已经没有时间了，两年后，她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