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与他

夜晚，他们闹得差不多了，也都纷纷散了场，鸣人笑着把他们送到了门口，他今天喝的有点多，但他觉得自己再喝两瓶也不是问题。

鸣人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看着一片的狼藉，他也没力气收拾了，直接躺倒床上，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中，鸣人听见了敲门声。酒精的作用太大，鸣人强忍着头晕目眩去开门。入眼的是黑袍上熙熙攘攘的雪籽，和风雪夹杂的味道。

鸣人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只能下意识蹦出一个字:“你？”

佐助低着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雪籽:“生日快乐，不让我进去吗。”鸣人连忙后退几步，佐助进来后，顺手关上了门，把风雪隔绝在了外面。

鸣人脑子还是懵的，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来人，一直盯着他:“你收到了我的信？”

佐助皱了皱眉:“你喝酒了。”鸣人直接忽略了这句话，抓着佐助的手臂，神情有些激动:“是不是？”

佐助垂眼看着他:“是，我收到了，所以我回来了。”因为你的信，我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你都好几年没回来过了。”醉酒的原因，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有点软，仿佛在撒娇。

佐助沉默了一会，道:“你醉了。”

“没醉，我没醉。来，抱一个。”鸣人张开手臂，等着佐助的回应。佐助垂下了眼，一只手搭在了鸣人的腰上，虚抱了一下:“行了，你睡觉去吧。”一听这话，鸣人双手抱的更紧了:“你要走吗？”佐助和他拉开了点距离，道:“在木叶呆几天。”“好啊，你没地方住，就住我家吧！”

“你就一张床。”

“我可以睡地上。”鸣人微红的眼睛看着他，即便他知道是酒精的作用，心也不禁颤了一下。

一阵沉默过后，佐助叹了口气:“我睡地上吧，你睡床。”

鸣人又重新躺回了床上，佐助看着这一片狼藉，收拾了起来。

“不用收，明天我自己来。”鸣人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酒精的力量还是太强大了。“不收拾让我睡垃圾里吗？”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那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这么多年都不回来，我的生日，也不回来。”

“你又没让我回来。”

“我不让你回来你就不回来吗？”鸣人的声音提高了点，又降了下去。直到沉稳的呼吸声响起，才真的睡着了。

佐助收拾完了一切，躺在地上，丝毫没有困意，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那个吊车尾说错了，其实他每年都有回来，每年他的生日，他都回来过，看着他们给吊车尾举办的派对，看着吊车尾满脸的笑意，他就满足了。每年这个时候的晚上，他都会在他房子周围找个地方睡觉，有时是地上，有时是树上。

每当太阳初升，他就知道，他该离开了。

其实他每年都给他送过礼物，就混在那一堆礼物里面。

他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再往木叶赶了，看到那封信，他就知道，该见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