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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水待在书房里，直到晚上都不肯出来。

何来他们在楼下也不知道这个生日蛋糕还要不要吃了。

何来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玩塑料叉子：“哥哥，你去给哥哥道个歉吧？”

詹时升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的确该好好道个歉。

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石清水会是他儿子，这个没几天就要成真的事实。

“我知道了，我去跟他说。”詹时升从位置上站起来，上楼去书房。

叩叩叩。

石清水依旧没有吱声，更没有开门的打算。

但是他听的出来，敲门声音不一样，就一定是漂亮哥哥和他爸爸其中一个。

可不管是谁，他都不想搭理。

他早就应该知道，哪怕被领回去，也是没有家的。

詹时升打开门，就看见石清水缩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睡着没有。

詹时升试着靠近一点喊：“石清水。”

“你给我滚出去行不行！”石清水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詹时升离他不足半米的距离的时候，低声吼了出来。

詹时升没有再靠近，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先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明天我会按时离开这里，不劳烦先生费心。”石清水听到爸爸给他道歉，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詹时升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石清水已经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只会相信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石清水，你其实真的是我儿子，对吧？”

“是。”石清水的身体都在打颤，但还是承认了。

“所以您可以放心，明天我就走了，不管您去哪，我都不会碍您的眼。如果您想断绝父子关系，”石清水停顿了一下，“我也能配合您。”

詹时升没想到石清水会当他面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有犹豫的拒绝：“不行！”

“石清水，我是你爸！我缺席了你从出生到现在，整整八九年的时间，你找到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爸爸？我不是一直都告诉过您吗？”石清水抬头看他，眼眶红肿了，“我说我借着您的名义从那个地方逃出来，您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我到底是什么人？”

石清水哽咽了一下：“也对，您怀疑过。怀疑我就是防着我，哪怕我受伤最重，也要不上药的在书房跪着。”

詹时升知道这是自己的错，也不辩解，“对不起……”

“可是你们晚上出门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没你电话，当时何来很着急，话也没说清楚，我只好先同意何来一起出去，打算在路上问。”石清水回忆了好一会，才解释，“结果就是我被何来拉着跑，路上没机会问。”

“那我现在给你，我的电话。”詹时升说着，就去桌子边拿纸笔写自己的电话号码。

石清水知道，爸爸这是想弥补他：“您不用这样的，我明天会走。”

“你不走行不行？”詹时升手里握着准备递给石清水的纸条，第一次坐在石清水对面，好好沟通。

石清水现在心里很乱，也退了一步：“您就当让我去静养几天吧。”

詹时升愣了一下，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