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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时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温声解释：“今天已经很晚了，你陆哥哥不在，等过些天他好了，再给他补一个好不好？”

不可能。

何来觉得哥哥说的也有道理，谁不想过生日的时候热热闹闹的？

于是他就去睡觉了。

詹时升自然是没有去看石清水的，他就那么让石清水在书房跪了整整三天，才想起来去看看人还活着没有。

石清水在书房里跪着，不知道要跪多久，这个惩罚才能结束。

只能在自己想睡觉的时候，用力掐自己的手，让自己清醒。

于是詹时升拿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石清水在掐自己：“哟，还活着呢？”

“先生。”石清水听见詹时升的声音，立马清醒了不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詹时升把药放在书桌上：“明天就是何来的生日，你最好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好的，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吗？”石清水看到药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就低着头。

詹时升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的说话：“明天给何来过完生日，你就回你的孤儿院吧。”

“好的，先生。”石清水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詹时升感觉石清水有些不对劲，这小孩之前不是这样的。

难道这就是真正当卧底的小孩该有的样子？

不然石清水为什么这么看的开？

就这么笃定他会把人接回来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没给小孩过生日。

那就给小孩上药补偿一下吧。

反正都是要送走的人了。

詹时升坐在位置上，拿出外敷的药，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趴着，我给你上药。”

石清水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石清水？”詹时升见石清水没反应，有些疑惑。

“不用那么麻烦的，先生。”石清水没有抬头，依旧平静的拒绝，“上药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

詹时升没想到自己好心给小孩上药，却有被拒绝的一天。

他冷着脸把药往桌子上一放，质问道：“你自己来？怎么？你怕我下毒？”

“是。”石清水没有丝毫犹豫的承认了，甚至还呛了他一句，“难道先生就不是这么想我的？”

詹时升被怼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随便你。”

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詹时升离开后，石清水并没有去拿桌子上的药。

他回到家就没把衣服换下来，到现在依旧是一身破烂衣服。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好久了，他抬眼看见詹时升没有带走的药，又收回视线。

要用这些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不会去拿的。

明天也一样不会出去。

那话说的，防他跟防贼没什么区别。

第二天一早。

詹时升并没有在一楼看见石清水的身影。

他眉头微皱，快步上楼去书房。

詹时升开门：“怎么，让你下来还不愿意下来？”

“先生，我没必要下去的。”石清水没有理会身后的詹时升，一个人跪在那自言自语，“我的生日已经过完了，我不会去碍你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