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眸微缩,晃了晃脑袋,刚才他确实梦到小粒了。
看到李夕洛委屈悲伤的小模样,他捧着她的小脸笑了。
“丫头吃醋了?”
只是,李夕洛的小脸怎么这么烫?
“别碰我!”
她用力扒开他的手,身子前倾昏了过去。
膝盖跪在地上,眼看脑袋即将着地,他双膝跪地接住了她。
……
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
她闭着眼睛摸索着身旁,吉少泽不在?
“李小姐,吉总出门了。”
她不禁失落,刚刚睁开的眼睛……又失落地闭上。
即便她病入膏肓,吉少泽也不会留下来陪她吧?
“吉总说,今天是……柴艳的生日,刘助理会陪着你出门的。”
循声看去,刘姨正在整理五斗柜。
她疑惑地坐起来,扫视全屋,那个摆台不见了?
“刘姨,小粒的照片呢?”
“收起来了。”
“怎么收起来了?”
“唉!六年了,今天是她的忌日,吉总一早……”
刘姨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立马转变话题。
“李小姐,吉总给您选好了衣服、鞋子,还有包包。”
刘姨拎着两件衣服放到床上。
她拿起衣服翻看,白色针织裙?灰色风衣?
还有……刘姨手里的鞋子和小粒穿的白色皮鞋一样?还都是方跟的!
她扔下衣服,钻进被窝里,眼睛里的泪水涌了出来。
没有哭声、没有颤抖,只有不该有的委屈。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掌,嘴中满是血腥的苦味!
“李小姐,我得去做午饭了,您记得穿这双鞋。”
听到卧房的门关上了,她窜下床,双脚用力踩踏白色皮鞋,泪水肆无忌惮地流淌。
……
傍晚降临,夜市区热闹了起来,李夕洛快步走进一家烤肉店。
平时人满为患的店里……空无一人?
柴艳在一个门口冲着她挥手,走过去一看,宽敞的包间里只有柴艳和一个男人。
男人快步迎过来打招呼,“你好,我叫刘泽。”
面对伸过来的大手,她只是点点头微笑。
“您好,我叫李夕洛。”
男人浓眉大眼,留着美式寸头,一米八几的个头,略显健硕。
一身浅灰色运动装,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阳光洒脱、干净利落。
“我可以叫你洛洛吗?上次你突然走了,我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李夕洛听的云里雾里的,这是第一次与刘泽见面,哪来的上次?
“刘泽师哥可是奋斗青年,自己创业的同时……还帮助有困难的同学,我和他就是在帮帮会认识的……”
“过奖,我只是随心而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罢了。”
刘泽是他们的大师哥,那可是学校里的励志人物,独立创业,资助同学。
“吆!我说李夕洛哪能搞来一百万退婚?原来是傍上直播大师哥了。”
听着讽言讥语,不用看就知道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姐姐来了。
李婧婧踩着恨天高一步一扭地走过来,头顶刚刚触及李夕洛的睫毛,还特意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李夕洛抿着嘴巴浅笑,从小就习惯了姐姐的欺负,这种言语嘲讽就是家常便饭!
“姐姐。”
李婧婧并不答应,眯着凤眸细细打量她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