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

离开了青海之后，下一个目的地，是位于柴达木盆地的塔木陀，只是临行前，最重要的地图还缺了几块。

　　当然，这些是后来满月听阿宁说的，此刻，他们的车正形势在茫茫戈壁滩。

　　一路的颠簸将满月这副娇贵的身子折磨的疲惫不堪。参不透黑瞎子说的“张起灵的张”是什么意思，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问，对于拿不准的事物，张满月自有一套法子。

　　“黑瞎子，商量个事。”

　　满月一只手扶着胸口，满脸倦色，原本白皙的脸蛋，因为舟车劳顿，呈现出不健康的黄色。

　　“妹儿，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黑瞎子平日里是不正经了些，但是遇见正事他也绝对不含糊。神色收敛几分语气中还有几分难得一见的关心。

　　“我有些不舒服，咱们能不能换一下位置。你的位置靠窗。”

　　满月觉得，对于把握不了的实物，不妨先行远离，以退为进。但是，黑瞎子听了她这话，下意识地偏移了几分。

　　不出满月所料，他是在看她旁边的小哥。

　　此刻，除了开车的司机，几乎所有人都在闭目养神，吴邪更是直接睡了过去。及时他眉头紧皱满腹心事，到是心大的很，睡的很香。

　　“这事，不是哥不帮你，你看吴老板在还睡着。”黑瞎子一只手搭过来，脸上再次浮现出一种等着看好戏的笑。

　　“你跟你哥换换不是更快？”

　　又是那种，“你们两个有一腿”的笑容，张满月真的很想和黑瞎子打一架，生死不论的那种。

　　她侧着身子跟黑瞎子说话，保持这个姿势本就难受，满月正欲挪一下腰肢，身前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

　　接着，手臂还是被人拽住，和刚刚在格尔木疗养院被攥握的地方一样，张起灵很轻易就将满月拉起，然后扔到了他原来坐的位置。

　　确实是，扔。

　　张满月从震惊之中缓解之前，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男人，他做完了这一切与闭上了眼睛假寐，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是张满月的视线全被这张线条优越的侧脸占据，就连一旁的黑瞎子笑出了声都没顾上。

　　换了位置之后，满月右边是张起灵，左边是车门，她似乎是被困在了这四小的空间之内，再想挪远些，除非趴门上。

　　但是很快，胸口的气闷让她无瑕再顾及这些，立刻转身摇下了车窗。

　　凌厉干燥的风刮在脸上，张满月才觉得，自己的气息好上许多。

　　“这哑巴张，比我想象中的要怜香惜玉些。”

　　目睹这一切的黑瞎子忍不住及时发表评论，可惜，吴邪睡着了，不然他们俩还能产生吃瓜群众的共鸣，一同聊聊。

　　但是，张满月是不会回头和黑瞎子说话了，打死她都不会了，用脚趾都能想象出来，他现在是怎样得意的表情。

　　风里的含沙量很高，张满月呼吸不那么急促之后，很快也将那道细小的缝隙合上。

　　好在，车子就这么一路行驶下去，没有再出什么别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