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你能不能

次日，叶惊秋赶在闹钟响起前便起了床，她洗漱完从厕所出来，床头的闹钟才堪堪响起。

换好校服下楼，餐桌上唯有叶渐青坐在桌前喝着牛奶。

叶惊秋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选择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而后用叉子叉起面前餐盘上的三明治。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刀叉与餐盘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你能不能……”

叶惊秋试探般地开口。

叶渐青拒绝地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不能，我不和你一起走。”

“能不能把旁边的牛奶往里挪下，它要倒了。”

话落，叶渐青的手指猛然一僵，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叶惊秋睁着杏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里充满无辜。

叶渐青舔唇，不耐地曲起手指将那杯牛奶往里推，而后撂下刀叉，随手勾起书包走了。

身后的叶惊秋忍俊不禁。

“福蛋！”叶惊秋在意识中喊系统。

系统震怒，情绪激动:“你喊谁福蛋呢！”

叶惊秋偷笑:“贱名好养活。”她话锋一转，接着问，“叶渐青是不是自恋啊？”

仍然接受不了福蛋这个名字的系统咬牙切齿:“不知道！”

“……没用。”

“什么意思！我堂堂一个二十八世纪的高科技生物……”

福蛋的抗议没能说完，因为叶惊秋嫌聒噪，断开了意识连接。

叶家有专车司机接送他们上下学，叶渐青从不和叶惊秋一起坐车，家里的司机也习惯了，于是张叔送完他之后又折返回来等叶惊秋。

“早上好，张叔。”

叶惊秋边拉开车门，边自然地和坐在驾驶位上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张叔一时没反应过来，受宠若惊地慢一拍回她:“小姐早上好。”

原主安静话少，在家里存在感很低，不会主动同旁人开口交流，所以今天她破天荒地主动打招呼着实让张叔怔愣了半晌。

陶瓷白的轿车安稳地行驶着，车窗外的景象转瞬即逝。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仍残留着点点雪印。

过几天就是元旦晚会，各班都在紧张地排练。

“小秋，快来！”

前脚刚踏进班级，一道活泼的女声便响起，叶惊秋抬眼，是一个脸圆圆的可爱女生。

陈橙橙手上还拿着一支黑笔，远远地朝她挥手:“昨天的物理作业，借我看看！”

叶惊秋顺着系统的指示在位置上落座，闻言翻书包的手一僵。

她才穿到这本书里没多久，作业自然是没写的，不过不知道原主写了没。

叶惊秋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摊开作业本——一片空白，比她的脸还干净。

“……”

陈橙橙沉默三秒，而后惊讶开口:“你居然也没写？”她不信邪地再往后翻了几页，仍然空白一片，“早上就有老姜的课，你快点写。”

老姜原名姜淮，一位中年男教师，是他们科任老师中最严厉的一位。

饶是平时都不怎么写作业的学生在他的课上都不敢走神，作业也会应付地抄上去。

叶惊秋坐在最后一排，本该是双人座的座位却空出来了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