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做…礼物？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这个划掉。

此夜月圆，皎洁的月光铺洒大地，雪泛着银光，似刀剑的寒芒。

高楼上，来人一席黑色斗篷，金线勾勒出古老繁美的花纹。

唇角微勾，玫红色的瞳孔盛着温柔与笑意，一头墨发扎成高马尾，余留两颊的长发自然垂落，单边耳坠上的红色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埃姆里斯缓缓戴上纯黑手套，这是此夜狩猎前必要的流程。

一道华丽泛着温柔的男音在埃姆里斯脑内响起，同时出现一道虚影，来者准备去抱埃姆里斯，

“小家伙，你单方面拉黑我让我好生伤心，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仔细一看他与现在的埃姆里斯一模一样，或者说是更成熟的他，那人穿着中世纪贵族服饰，血红色的瞳孔里温柔醉人，似暗夜最瑰丽的妖，手几乎病态的苍白，此刻握着一杯红酒，红白相称，处处透露着蛊惑。

埃姆里斯皱起眉，侧身闪开。

见他闪开，奥尔德里克血红的瞳孔里顿时浮现出细碎的伤痛，

“身为你的‘父亲’也不能得到你的好脸色吗？可真羡慕那些能被小埃姆特殊对待的人…”

虽然他以玩笑的口吻说着这话，但瞳孔中时隐时现的红芒却做不得假。

“接下来我是该庆幸那条蛇没醒吗，我似乎可以独占小埃姆的宠爱了呢。”

血眸中流露出兴味，酒杯早已被扔掉，他对埃姆里斯伸出手成邀请状，语气间透着蛊惑。

“请怜爱我吧，不必怜惜我，只要是你，我都可以。让我们不分彼此，融为一体。”

埃姆里斯嫌弃的看着他，打掉手，非常想将他的嘴缝上，但没付出行动，毕竟，习惯了。

“你还有事？”没事可以滚了。

奥尔德里克轻叹一声，反握住埃姆里斯的手轻吻一下，怀着不舍的眼神在埃姆里斯发怒前消失。

“冷漠的小家伙，还是你当初任我摆布的时候可爱。”

他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并不真切，因为他知道，如果被小埃姆听到的话，又得炸毛，虽然他炸毛的样子很可爱就对了。

奥尔血瞳里闪着恶劣的光。

埃姆里斯看着被吻的那只手，一脸黑线，冷哼一声，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戴上兜帽，身体沉入影子。

冬夜的街道寂静无声，隐隐似乎有什么在影子间穿梭，且速度极快。

很快就到了那位富商家中，他来的悄无声息，只是静静地立在他的床边。

富商的妻子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有所感觉，皱皱眉将要醒来，只是下一秒银光闪烁，她便再没动静。

奥尔德里克吹了声口哨，

“小埃姆准备怎么处理他们呢？依照本族的处理方式来说，一般先将猎物放完血，最后一刀刀凌迟。期间用特质的酒水让他们时刻保持清醒，静静享受血肉分离，生命消失的美妙。如果……”

似乎说到了他很喜欢的话题，他眨眨眼，语气中掩藏着期待，他笑着，让人不寒而栗，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发现奥尔德里克温柔皮囊下的冷漠。

“不够尽兴的话，本族还有样圣器可以缚魂。不比蛇族一刀封喉有意思多了？”

埃姆里斯看向他，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奥尔德里克微微愣了下，却感受到一丝痛觉。

埃姆里斯收回手，奥尔德里克摸了摸脸，垂眸，带着几分落寞。

流血了呢……

“对啊，真有意思。”

埃姆里斯是这样说的，却带着几分嘲弄。

奥尔德里克毫不在意他的语气，这本来就是他的果，谁让他种下了因呢，只是……如果小埃姆忘了就好了……

奥尔德里克伸出苍白的指尖轻轻摸了一下脸颊，眼眸微动，极快的隐藏起情绪。

“对啊，一点意思也没有……”

奥尔德里克喃喃自语。

又是这种感觉，明明离他很近却又很远，想抱住他却不能，他没有索取的权利，什么时候地位转换的呢？他变成了等待主人怜爱的奴隶。

但……不同，他并不一定要爱，将来不能爱的话，恨他，也未尝不可。奥尔德里克看着埃姆里斯的背影，眼中不自觉带上一起疯狂，阴影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让人看不见神色，只知他微勾的唇透露着不妙。

真到那一步就把蠢蛇吞了，完整的自己，小埃姆即使再怎么成长，也是他的掌中物。

想起那条蛇就恼火，不服从的另一部分，真烦。

费兰特夫妇的尸体上早已长满了白色花朵，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宛若月下厚葬，花长在白骨上，诡异而美丽，异香阵阵。

埃姆里斯拿出一个小瓷瓶，无形的花香汇聚成水，涌入瓶中。

搜集完后，将瓷瓶收好。

“事办完了，走吧。”

“哎？不等等吗？看看今晚的客宾。两位舞伴大打杀手，结果发现目标已死，一定很有趣。”

埃姆里斯：…

“要看你自己看。”说罢沉入影子，走了。

奥尔德里克叹了口气，

“真冷漠呢。给倒霉蛋留点东西吧。”

奥尔德里克温柔的血红的瞳孔中飞快闪过一起残忍和戏谑。

随后抚摸已经结痂的伤口，温柔笑笑，

“就当做…礼物？”

——题外话——修6.19——

纯娱乐

奥尔德里克：今天也在研究《让老婆爱上我的1000种方法》，如果能杀掉那条蠢蛇就更好了（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