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郃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思考片刻后，他开口问道：“刘耀文？先生说的是他吗？”
刘姓。
正是那女子的姓氏。
宋老先生对心里的那个猜测更加确信，他稍稍点头：“正是。”
“好的先生。”
见许郃眼里明显的露出疑惑，沉默两秒，宋老先生再次开口，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我让你调查他的这件事，暂时不要让阿轩知道。”
许郃点点下巴，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扭头的那瞬间，他眼里的疑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讥讽的笑意。
*
几天之后。
“先生。”
许郃的声音响起，宋老先生抬头，眼前是一份资料还有一只怀表。
他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手指因为激动开始小幅度的颤抖。待看见怀表里边的照片时，更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许郃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将头埋下，语气不带一丝异样：“先生，我让人查过了，也派人去找了那女子，她早年生了病，已经逝世了。”
“至于那张图片里她抱着的那个孩子……从前与她做领居的那户人家说，她找了个照相馆与孩子合了张影后便，便把孩子给卖了……”
“卖了？！”
宋老先生声音拔高，眼前倏地浮现了那个乞丐的脸。
“她卖去哪了？为什么没去找孩子的生父？”
“不知晓。”
顿了顿，许郃接着回答第二个问题：“那户人家说她胆小，怕招惹是非麻烦，因此……”
确实胆小，要是找来了宋家，这会儿估摸着宋家也该有个女主人。
这一点，她那个儿子倒是没继承到。
许郃心中冷笑，他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静默良久，宋老先生抬眼看向许郃，“好，你去管家那拿些银票，作为你办事的酬劳。”
许郃正要推辞，抬头便对上宋老先生的眼。那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打量和探究，更多的是复杂。
心猛地一颤，许郃连忙应下。
*
刘耀文收到了一封信。
那信里有张纸，还有一些钱。
小弟们争抢着那些银票，半晌才安静了些，他们瞧见一旁刘耀文的脸色有点不对劲，纷纷凑过来：“老大，你怎么了？这信上写了些什么？这些钱是给我们的吗？”
“没什么。”刘耀文摇摇头，抬头见这一圈小弟围在自己身边，个个眼睛无神，面黄肌瘦。
我们这些人，实在是上海滩上混得最差的一堆人……
刘耀文有些为难的捏紧手上那张纸，自称他父亲的那个人指明他脖颈上三颗痣的位置，并且明日便要派人来接他。
话里话外都透出一股家中有钱的味，不怕他不想回来。
原本是有了要拒绝的心思，毕竟现在这种日子他早已经习惯了。
只是转眼一想，要是真的回去，回到亲人身边，有了经济上的接济，他这些兄弟们生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苦楚。
吃饱了，换上身像样点的衣服，说不定还能在上海滩找份出力活养活自己。
更别提宋亚轩。
他家里的情况那么好……
刘耀文垂眸扫了眼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
我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他。
我今天晚了，和室友在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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