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12.雪夜

即使不去查看，绫小路笙也知道远处是月咏几斗正在拉着小提琴。

没过多久，小提琴声就停了。

看样子是日奈森亚梦去了。

绫小路笙叹了口气，升腾的雾气消散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她转身背靠在栏杆上，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整个人就像是即将飞离的蝴蝶，美丽脆弱却又遥不可及。

大规模的坏蛋，怎么办才好呢……

她到底要不要插手……

……

夜晚。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躺在床上的绫小路笙感觉外面静了下来。

绫小路笙小零，形象改造。

她猛然起身，跑到阳台边，直接踩着旁边的台沿翻过了栏杆，再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往常人最多的那一片广场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这里充斥着坏蛋的气息，它们连绵不绝的叫声环绕在耳边。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的乐队，人们却都昏倒在地。

明明已经有了梦想的人们，却被硬生生的将心灵之蛋转化成了坏蛋。

十二月的夜晚很冷，刺骨的风在耳边嗡嗡作响，单薄的少女站在昏倒的众人之间，白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带走了圣诞前夜的喜悦，只剩无尽的哀伤。

她和这些人没有任何关系，明明感觉不到悲伤，心头却有一股莫名的怅然，愁绪不由自主地从眉眼流露出来。

是因为她的犹豫，是她没有及时行动，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绫小路笙似有所感的转身，目光紧紧锁定眼前的少年。

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向他走去，也没有质问他。

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明明眼前的少年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却同样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日奈森亚梦怎么会这样……

日奈森亚梦小笙？你怎么在这？

回答她的是沉默。

小兰啊，亚梦。

她顺着小兰指的方向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月咏几斗。

日奈森亚梦几斗？

她的瞳孔颤抖，似乎是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是他所为。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为这本来就不温暖的晚上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雪花落在了绫小路笙的长发上，也落在了她的心上，压的她难受极了。

一旁的日奈森亚梦似乎是想追上去质问月咏几斗为什么这样做，却被他喝止在了原地。

月咏几斗不要过来。

月咏几斗不要靠近我。

日奈森亚梦几斗……

一阵紫黑色的风袭过，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一片，月咏几斗和坏蛋都消失了。

小丝不见了，坏蛋也消失了。

绫小路笙也没再上前去和日奈森亚梦说什么，而是直接瞬移回了自己的家。

……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冷风和雪花从窗外飘落进来，落在她的身上。

少女轻轻闭上眼睛，遮住了里面的混乱思绪，乌黑的头发散乱在白色连衣裙和棕色的地板上，与少女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绫小路笙小零，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绫小路笙……要不然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呢。

零知道她现在想要的并不是任何的回答，而是她自己的决定。

零小笙，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零大胆去做好了，有我在呢。

许久，少女睁开双眼，里面不在是迷茫，血红色的眸子充斥着坚定与决心。

管他后果是什么样的，去做就是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