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张泽禹脖子围着一条深蓝的围巾，头上扣着米白的棉帽，两人相触的手背，传递着微微颤抖又犹豫的心情。他用目光定格了朱志鑫无数个动人的侧脸瞬间。

他们是在等待新年的第一天，朱志鑫本来还和其余三个人又打又闹，身后一只手将他拉了过去。朱志鑫就这么没理由的跟着张泽禹来到了天台。

晚上的风大，吹散了他想说出口的话，张泽禹眼尾也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冻得还是别的什么。

“怎么了乖？”朱志鑫笑呵呵的问。

“三！”

“朱志鑫。”

“二！”

“我喜欢你。”

“我想……”

“一！”

他的身影完全占据了张泽禹的思绪，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倒计时数到“一”时，烟花在夜空中绚丽绽放。楼下是迎接新年的热闹喧嚣，但对张泽禹来说，唯一清晰可闻的只有自己那颗强烈跳动的心。

张泽禹还没等把话说完，朱志鑫就深深地吻了上去，他一把搂住对方的腰，干脆利落地将人抱起放在台上。在这一片慌乱之中，张泽禹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接纳着他的热烈与柔情。朱志鑫吻的动情，唇瓣、耳根都弥漫着他独有的气息。

朱志鑫鼻尖滑落下一滴悄然的泪珠，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张泽禹的脸颊上，然后缓缓滑下。湿润的触感让张泽禹彻底愣住。

朱志鑫，在喜欢我的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最后，张泽禹那些没有讲出来的话全都变成了细碎的喽时。

他们抵着额头，只剩下喘息声。

张泽禹双手捧起朱志鑫的面庞，莞尔一笑，“哥哥，我知道你等我很久了…不在你受伤的那几天说，是因为我怕你觉得我是因为愧疚才和你在一起的。我不希望这样，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哥哥，我的爱从不虚假，赤诚的黑夜都会流泪，就像一头扎进深海，心脏因为窒息而猛烈地跳动，于是我遮掩，撕心裂肺，把心跳交给见到你的瞬间。

闪光的花在他手中绽放，交织的火光也似缠绕的他们。朱志鑫的青丝拥着白雪，烟花映照他的眸子，他们在斑斓天空下拥抱，依偎的气息涌入张泽禹的脑中。

他想朱志鑫是他徘徊的港口，他攥着船票等待去向远方，却忘不掉朱志鑫。

“我爱你”

张泽禹被朱志鑫惊得望向他，张泽禹以为他会说新年快乐的，瞬间里世界悄无声息，只有张泽禹的心跳和朱志鑫的鼻息。

“我知道”

于是烟花又炸开，此时他们的距离只有1毫米。

——

朱志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小心翼翼地不想吵醒身边的人，只好努力闭上眼睛。但这份真实的感觉实在太强烈，让他无法平静。尽管在旁人看来，他们在一起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在他心中，却仿佛这是上天赐予的一份意外惊喜，让他倍感珍惜与不真实。

张泽禹的手忽地搭在他胸口上，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朱志鑫的脖颈，“哥哥，在想什么？”

朱志鑫侧身面对张泽禹，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想干点别的事吗？”

朱志鑫没反应过来，张泽禹就将手攀上他的脖子，缓缓落下一个吻。他才意识到“别的事”指的是什么。

他拉下张泽禹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些。

张泽禹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你还没成年乖。”他习惯性地掐了掐张泽禹的脸颊肉，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哥哥。”

张泽禹并不是大家常说的那种规规矩矩的乖小孩，他也会喝酒，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心里头也会忍不住暗自嘀咕几句。他对爱情的态度懵懂而又热烈，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张泽禹，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能给我什么。”

“那你干嘛喜欢我。”

一句话让朱志鑫一时语塞，他察觉到张泽禹对爱情的理解存在误区。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张泽禹，喜欢一个人并非只是单方面的付出或索取，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体验。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只做紧身的藤蔓，私心霸占，不让别人靠近。我如果爱你 会给你一个缠绵又窒息的吻 混杂爱欲和痛楚 听你怨我不知收敛的情意

我如果爱你，会带你去看布拉格广场的自鸣钟，在每个自击鸣时中为我虔诚的欲望献礼。

我如果爱你，会献祭成为你的指环，跻身穿梭于华丽珠宝间，成为你独一无二的装饰品。

我如果爱你，会带你去看傲骨傍身的雄鹰，叱咤在大漠里，却为了爱侣的病危落地。

我如果爱你，便是我爱你。

最后朱志鑫在他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耳畔低语一声“新年快乐，张泽禹。”

“新年快乐，朱志鑫。”

新年的第一份礼物，是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