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不可以这种方式,换得自由和解脱。那么——一直以来,作为安溪的我,也是绝对不会。摘自[未来]语录
坐在对面瞌目的身影,手指微微弯曲,眼睛随着弯曲的弧度眨了眨。
而正坐在这样未知存在面前的,只是个身形单薄的小姑娘。显得很脆弱,微渺,犹如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小姑娘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微微张了张嘴,但又很快合起来,似乎是在犹豫。
她很小声地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开口,“你清楚,我不会放任其他人这样做,包括我自己在内。”
少女语气幽幽的,空灵到仿佛这片阴影背景之中的铃铛,叮铃作响。
“如果我非要如此呢?你会阻拦我,是这种意思吗?”对方白皙分明的手指,扣了扣长桌桌面。黑色斗篷下那张面容,确实不同于语言的上的愉悦意思,消沉极了。
真的是好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现在要亲手毁掉自己的成果,包括自己的曾经所有的东西?
就好像是,祂这么多年的努力,她这么多年的孤注一掷,变得毫无意义一般。
本来就是固执的可笑,早就被人指责过轴了不是吗?
少年人随手将自己的一张张卡片搭在桌面上,一张又一张。象征着祂的权利,以及任意妄为资本的全部。
收集了好多年了,但现在……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头发仿若漆黑的瀑布,显得在阴影中幽蓝色发尾更加明亮刺目,直至吞噬殆尽所有的黑色残存物。
她知道,在祂面前说这样不切实际的话,是多么不自量力得好笑。
她默默地攥紧了双手,气氛再一度陷入了沉默这个区域。
终究,未来不可能和现在和解。过去已经消失在现在之下了,而现在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是,本来就写的是没有出口的?
她不能在死局中,选择逃避,已经不能再跑了,“你都知道的,这就是我,包括我们,存在的意义。”
故事的结局,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缺失、遗憾,那些让人意难平的任何这一类产物。现实的情况,一般情况是在故事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灰败。
难道,还可以做梦,连自己欺骗都不成?
既然连[回溯]都无法动摇改变,她没有再犹豫,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很诚恳地请求,“谢谢你,哥哥。”
声音不大。比她每一次努力克服自己的不足处,还要努力。
她认定了自己的命运,闭上了双眼。
她接受这个结局,承认这类方式,也认可这种可能性。
恐怕听起来只是一个无味的小故事,连自己都感动不了。
她了解他,亦如他了解他一样。这已经是目前的,最佳的解决方式。
突如其来的风,吹散了迷雾。
时间的流逝,刺破了二人隔阂的那层薄纱。
没有人不清楚,祂并不是看不破,只是自己喜欢欺诈的受害者里竟也包括她自己。对么可笑愚蠢。
在这臆想中再熟悉不过的房间,一如过去,一如未来。
新旧交替,万物更行。
“这可能是我这场旅行之中,最轻松地击杀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