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运动会

张振辉把地发给白妤，白妤打车便开往目的地，这是有钱公子哥来的娱乐场所，也是姚市最好的地区了，白妤当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啦，毕竟她自己在这遍混了这么久。

包厢：一六八。白妤推门而入，一群坐在对面的，站起来唱歌的人目光齐刷刷看向白妤，白妤也不尴尬，冲他们笑着打招呼：“不好意思，来晚了。”张振辉从最后面迎上来，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声音很小。

白妤白皙的手腕被他一把捏住，领到最后面的桌上了，白妤嘴里说着，目光环视四周：“你不是说有人要见我吗？这不得客气一下？”

“哦，对，那是涛哥要见你。”李振辉一脸不得了的模样。

包厢内很大，有几桌都是人满的状态，白妤刚准备伸手去拿剥现成的水果，结果手背不知道被谁轻拍一下，白妤怔怔看对面人，左浩把手里刚剥好的橘子塞给她，一脸严肃：“不怕下药啊？笨蛋。”

她拿着他给的橘子往嘴里猛的一塞，歪了歪嘴：“你才笨。”

白妤不知道每次来这是干嘛呢？认识新的朋友，还是在这放松放松，好像都不是，那可能是浪费精神吧，可她并不觉得。

可能是天气渐渐转暖的原因，白妤在包厢内感觉非常闷得慌，又有点热，

白妤第一时间就呼叫左浩：“左浩，我想喝水。”

左浩刚准备抬腿去拿，白妤眼前突然出现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然后又传来一声：“喝酒不是更好吗？”

白妤刚打算拒绝，对方就把酒杯放在桌前，对方的脸也显露，长得一般，不算丑，但也不好看，脖子下面有一大块刺青，彰显得他更大气，旁边张振辉看不下去，拆对方的台：“涛哥，能不能别装了？”

沈涛忍住不笑，点头：“好啊，你小子不给我面子。”他用力捶了一下张振辉的肩膀。

张振辉：“我哪敢啊，涛哥。”语气有点讽刺。

白妤静静的看着他俩打闹，看了眼左浩，又悄眯眯的准备拿起桌子上的脾酒，手背感觉又被谁敲了一下，她又把手缩了回去，望向左洁有些恼怒的脸，气鼓鼓地说：“喝一点怎么啦？”

左浩回应：“也不看看你那酒量，还……”

突然，旁边的沈涛打断他，把酒杯端给白妤，一脸笑呵呵：“酒精度数不高，放心喝。”

左浩：“你……”

白妤拿起酒杯几大口就喝完了，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喝酒，是因为来这种地方也该喝一点点吧，她也知道自己酒量也就那样，之后就没再喝了。

沈涛走到白妤旁边坐下，和她唠了会儿嗑，在这种氛围下，一片喧器下，白妤也感觉到头有点昏沉沉的了，突然肩膀上多出一只手搭在上面，白妤没有挣扎的精神了，悠悠望向旁边的沈涛，他感觉无所畏一样，就那搂着自己，她没看见张振辉和左浩，也不能和谁求救，她不知道沈涛是什么人，自己也猜不透。

就这样，白妤已经恹恹欲睡了，也没了任何意识。再醒来，包厢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了，张振辉坐在白妤旁边，见白妤醒了，才张口：“妤姐，你醒了？”

白妤皱着眉，点头，扫看自己一眼，完好无损，才叹了一口气：“我回去了。”刚起身准备走。

张振辉也站起来，看着白妤绯红的脸：“涛哥人很老实，你别担心。”低头又看了看手机，“对了，刚有个小孩给你打电话，等会儿来接你。”

白妤没反应过来，小孩？刚准备问，张振辉“啪”的一声把包厢门关了，她顿了三秒，回过神也离开了包厢，走路之余，她还在思考，哪有什么小孩来接我啊？她耷拉着眼皮，刚抬眼，店大门前便出现一位个子不高，戴着眼镜，戴口罩，衬衫外套，黑色休闲裤，这不用猜便知道是谁。

白妤现在还处于昏沉的状态，揉了揉眼睛，眯缝望那个人，以为是认错了，感觉像姜烁，但又不确定，迈着大步子从姜烁旁边掠过，刚走到他擦肩处，白妤就感觉到一只炽热的手截在了她的胳膊上，一丝冷淡的声音传来：“喝了多少？”

那声音像是在警戒，白妤被姜烁一把扯了过来，站在了他面前，她半眯着眼看他，脸颊绯红，唇是嫣色的，双眸勾人妖艳，声音哑着：“你是谁啊？”

“姜烁。”姜烁一把拽她的胳膊走，“带你去醒醒酒。”

“我不要。”她嘴里嘟囔着，但还是被他领着走。

姜烁带她来到医院，他不知道哪里可以醒酒，只好买一点醒酒药给她吃了，白妤大概是有点累了，在医院靠在姜烁肩膀上就睡着了，姜烁也没有把她弄醒的意思，等她再次醒来时，姜烁也低头眯了会儿。

白妤因为靠在他肩上，仔细地看清了姜烁脸上的红痘痘，接着又把他的口罩扯了下来，惊醒了姜烁，姜烁怔怔的看向她，白妤浅浅笑着：“小孩，你这怎么回事？

“过敏。”

白妤皱起眉，想都没想自己还是很晕的，撒腿就快步去找医生，姜烁呆呆的坐在那一动不动，低头捏了捏指尖，像是在责怪自己。

片刻，白妤提着袋子走了过来，已经走路不是晃悠您的了，径直走向姜烁，递给他，声音柔和：“这离我家近，走路去我家住一晚。”像在强迫。

姜烁眼眸干净，点了点头。

————

一大早白妤开门起床，便看见姜烁小心翼翼的打算穿鞋离去，白妤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走到他身后：“小孩儿？你去哪？”

姜烁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颤了一下，见是白妤，轻轻吸了口气，望她：“学校。”

白妤被他吓着的表情，可爱得浅笑了一下：“不吃早餐？”

姜烁穿好鞋：“不习惯吃。”

难怪长得那么小一只，原来是不吃饭的原因啊，白妤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难怪这么矮，是不吃饭的原因吧。”她语气带着嘲讽。

姜烁一听这番话，气鼓鼓地瞪着她，脸气得通红，肉肉的，在眼镜的扶持下，显得他更稚嫩，声音难得的刚硬：“你才矮！”像在生气。

白妤莞尔，捏了捏他的脸；“呦，第一次见小姜烁生气，真难得。”姜烁甩开她的手，准备扭头开门走，白妤又把他拽了回来，“等我洗个脸，陪你吃点。”

片刻，她收拾好了，一同去附近路摊上买了点东西吃，白妤叮嘱他：“最近吃点清淡的，等脸好了再吃，明白吗？“白妤打算送他到学校去。

姜烁点头，捏了捏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白妤没有管他，惬意的走着，突然，身边的小孩发出点声：“姐姐，怎样可以长高啊？”

白妤被小孩这样的问题，问怔住，想了想，冲他胡说八道：“好好吃早餐，多运动运动。”白妤看着默言的姜烁，沉思着。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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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妤这几天都没见姜烁了，上次打给她电话，号码是林江芷给的，但后来再也没有打过电话了，姜烁这几天有个模拟考，所以也没什么空余时间去哪，只有复习。

“下个星期的运动会有谁要参加报名吗？今年最后一次喽。”

班长在讲台上问候着，经过一一问候，只剩下一个八百米和跳远了，当班长走到姜烁旁边，轻声问：“姜烁，你要参加吗？”姜烁抬眸，慌张的看她，像是心思被发现了一样，点了点头，班长笑了笑，“自己填吧。”姜烁毫不犹豫的把名字写在了八百米下面。

班长笑着转身高开，其他同学看到后，个个目瞪口呆。班长是个女生，是班上唯一一个对姜烁带着善意的人，其他同学们都是对他冷眼相待，都叫他怪物，哑巴，但他也习惯了，听一听也就过去了，跟那些人费口舌，费精力相对很麻烦，这么久以来，只有白妤是他愿意费口方，愿意说话的对象。

这几个星期姜烁天天早起，听白妤的话把早餐吃了，然后再去跑步，一跑就跑了一个星期多。

今天是运动会开始的时候，天气很好，有两个大操场在举行，有一个是比跑的，有一个是比跳远，跳高的，今天大操上可热闹了，全是围观的学生们，还有老师来参当裁判，格外有氛园。姜烁对于这种场合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他自己也有点胆小，对于这场比赛也没有把握。

操场上突然喧嚣起来，姜烁偏头，长跑比赛已经开始了，先是女生五百米。姜烁是八百米，所以很快也快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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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姐，我们旷课一起去看嘛。”张振辉哀求着白妤。

白妤一脸淡然，掏出手机玩了玩，一脸漫不经心的念叨：“你自己去，我不想去。”

沈童在旁边附合：“妤姐，你就去吧，在这上课多无聊啊。”

都这样请求她了，白妤还是不理会，不是不想去，是没兴趣，求了白妤大概十多分钟，左浩突然开口：“你不去我们就去了。”

白妤听他这番话，感觉到话里的不义气，啧了一声：“合着你们就不想让我去呗。”

他们纷纷摇头。白妤起身，“我去。”他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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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烁已经站到了起跑线上，静待老师的吹哨声。白妤他们来到姚市实验中学，是姜烁的学校，他们来到赛跑的操场座席中，扫视了操场一眼，这块操场人很多，几乎是只有跑道是空旷点的，一阵杂乱的人群声，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哨鸣，比赛开始了，白妤没有抬头看跑道上是谁，无精打采玩手机。

“隔壁班姜烁摔了一跤诶！”

“一个病殃子！管他干嘛！”

白妤听见姜烁的名字，瞪了一眼旁边说风凉话的同学，眼神媚中带戾，让人后背发凉，接着她又抬头看跑道上，姜烁摔倒了，又马上站了起来，眼镜掉在了跑道边，摔得稀碎。

白妤多少有点紧张他，她不知道姜烁参加了比赛，也许姜烁因为刚才的失误，把自己的信心也降到了极点，也有想要放弃的想法。

白妤皱起眉头，焦急的看向姜烁的位置，放声大喊：“姜烁！”刚一喊，坐席上的同学纷纷看向白妤，姜烁一边喘息一边望向白妤声音的位置，他隐约看见她的影子，白妤又继续喊：“加油！别放弃！”姜烁闻声，目光闪了闪，心里一颤，冲白妤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

座位席上的同学，乃至跑道边的同学都纷纷看向白妤的位置，有的人在议论：“卧糟！第一次见姜烁笑哇！还挺帅的啊！”

又有人说：“什么牛马啊？这女的不是二中白妤吗？跟姜烁什么关系？”

姜烁一听白妤这鼓励，也许是因为自己放弃的事情太多了，没有人跟他说过别放弃，别人在他身上说过的算了吧太多了，也许这件事情要比其他事重要得多，所以绝对不能再放弃了。

离八百米结束还剩三圈，其他一同出发的可能已经没有什么余力了。该爆发的力量全在开始就已经用完了，可姜烁还没有。

在剩两圈了，姜烁便奋力起跑，这可是姜烁的刚开始，开始超越他们，超了一个，之后又拼力，两个，三个，现在姜烁已经处于第一的席位。离终点近在咫尺，姜烁最后一跃，露出不羁的浅笑，台上一片欢呼。

最后，姜烁没有离开跑道，跑到刚才摔倒的地方，蹲下捡起摔坏的眼镜，黑色镜框完好无损，里面镜片碎了。

缓缓走向白妤，白妤见姜烁走来，脸部表情瞬间笑盈盈的，低头看姜烁手里的碎眼镜，“没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小姜烁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