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度妍这次没挣扎，洪知秀并没有拽她，劲也没有很大，只是轻轻的温热，更何况自己确实差书。
但为了不被其他人太过明显的发现，她选择走到洪知秀侧边，和他一起贴着走。
洪知秀没有说话，余光悄悄瞥一眼一直低头的宋度妍，勾勾唇角。
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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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的办公室异常嘈杂，三三两两的学生或分散或扎堆地聚集在各个地方。洪知秀的力道微微加重些，还是没有跟宋度妍说一句话。
宋度妍悄悄看他一眼。
笑什么？怎么不跟她说“小心一点，跟我上我”？
脑子被烧了，宋度妍一个大大的白眼。
洪知秀好像知道多余的新书在哪里，就没有先去找董思成，宋度妍有些不放心地拉拉他。
宋度妍你知道多余的新书在哪里？
洪知秀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睛轱辘一圈，缓缓点头。
洪知秀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去麻烦老师吧。
此刻她还是更想去麻烦董思成。
洪知秀顺利找到剩余新书，松开宋度妍的手，宋度妍也在新书堆里找数学书，两人之间的沉默，在熙熙攘攘的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洪知秀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的书？
宋度妍愣了愣，脑袋里想到同样码书的苏禾，只差脑袋顶上出现好几个黑团团。没有回答洪知秀。
洪知秀就不再问，顺利找到数学书过后摸摸她的头顶，把数学书放在她脑袋上。
宋度妍你干嘛？
宋度妍拿下书后理理自己的炸毛，走在洪知秀前面，不再理会他。
洪知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头顶。
这下就没有乱了。
-
第一天结束得很快，宋度妍应邀去实验室给董思成打下手。这个学校说哪儿好，也就是好在实验室很大了。
董思成宋度妍，快来。
董思成朝她挥手，宋度妍关上门缓缓走过去，董思成给她看实验内容。
董思成这个实验其实很简单，但是我很少成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度妍大象牙膏？你经常失败？
董思成坦诚地点头，宋度妍也不再说什么，给他准备好器具后也懒得再看书，盯着他做实验。
等一下，她不是学过高中的课程吗？那还预习什么。哦不对，她还是有不懂的地方的。
算了。宋度妍叹气，仍旧看着董思成。
董思成你喜欢洪知秀吗？
宋度妍啊？
宋度妍奇怪地叫了一声，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看着他们的洪知秀。
董思成今天你俩手牵手来拿书诶，都没问我书在哪儿。
言简意赅，省去会让人尴尬的部分，也点明了中心。不愧是董思成。
宋度妍没有啦，书少拿了一本。
宋度妍递给董思成最后一样药物，烧杯里的液体瞬间变成白色泡沫喷涌而出，宋度妍来不及反应，只能用手挡住——
…嗯？
宋度妍缓缓拉下手，洪知秀正对着抱住自己。宋度妍抬头的瞬间与她对视。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秒，洪知秀头顶上的白沫在慢慢消散直至消失。
宋度妍看着他出神地想到之前的生活。
洪知秀基本上没有回家，整天在外忙于生计，尽管已经托了很多关系让他风生水起，但是他好像还是不满意。
董思成你们没事儿吧？
董思成的话让宋度妍回过神来，两人被董思成提着走出实验室，董思成拍拍宋度妍头顶和衣服上的残留白沫，不好意思地说。
董思成对不起啊，忘记给你带防护镜了。
宋度妍你不是说经常失败嘛。
宋度妍笑笑表示没事。
董思成洪知秀同学，路过吗？
洪知秀点点头。
洪知秀正好看见，所以冲进来了。
董思成了然地点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狼狈遭遇。
董思成那我今晚可能送不了你了，宋度妍。
宋度妍摆手。
宋度妍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
被洪知秀一把拉到身边紧靠。
宋度妍干嘛？
宋度妍有些不爽地想要挣脱。
洪知秀送你回家。
洪知秀低低地说。
宋度妍你家在金城小区，我家在长华公寓，一个南边一个北边，算了吧。
宋度妍说出口才发觉后悔。
洪知秀你怎么知道我家住金城？
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算了吧。
-
亦晴继续啊，你说洪知秀干嘛？
亦晴和崔然竣还在小吃街游荡，本来崔然竣邀请了洪知秀的，去厕所的路上他突然说不去了，拐进了实验楼。
崔然竣他说，他要去接人回家才行。
亦晴我看你脑子也烧了。
两人你争我抢地拿来最后一份章鱼小丸子，亦晴怒不可遏地跑上去追崔然竣，崔然竣自然不甘示弱。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切好像都在持续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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