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公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怎么会...姐姐明明,前几天还好端端地...”
“小姐,小姐您别自责了,这也不怪您...”
南宫卿整个人头痛欲裂,尚未睁眼就听见周围叽叽喳喳的。脑袋一阵钝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不断涌现。
传言西凉古国的大公主骄横跋扈,妒心极强,无人能比。心思极为狠毒,手段极为霸道,得罪过她的人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报应。生下来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皇帝一贯不喜她,但却忌惮其生母背后的势力,也就是先皇后,不得不对她假意言笑。
“吵什么?!”南宫卿被吵的实在难受,锤了锤脑袋,猛然起身,对着床帘外就大吼一句。
南宫卿生前家中本也是贵族财阀,为了争夺财产几个兄弟也是吃相难看的很。身为长姐,南宫卿为了稳定整个家族局面,迫不得已卷入这场风波来。一场“意外”车祸,竟让她穿回古代了?
南宫卿深深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忍不住轻叹一声,这大公主的人设,和她真是别无二致啊,那以后又可以继续为非作歹啦?
南宫卿想到未来的荣华富贵狗仗人势就忍不住得意,笑出声来。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有的惊有的惧,吓的连忙下跪,纷纷领罪,竟无一人愿上前一步询问公主情况。
“呵。”南宫卿瞥了一眼外头,轻哼一声,简单整理了一下红袍,缓缓下床,慢慢踱步到了铜镜前,坐下照了照。
“偌大的一个宫殿,本公主醒了,竟无一人伺候。”
南宫卿慢条斯理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便开始整理发髻,自己抹上胭脂,开始梳妆打理。丝毫没有让外边跪着的人起来的意思。
“当赏!”南宫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了一句。
不知怎地,喜怒无常自带气场的她竟然格外适应这身子,下意识就这么说出来大笑起来。
外面的一行人却是将头埋的更低,不敢吱声。
南宫卿缓步走到闺房前,一打开门,外面整整齐齐足足跪着四五排人。
“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好生气派。”南宫卿又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眯眯地问。
“看来,我果真是让人不喜呢。我没醒时候外面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好了,我现在醒了,这一说话,都没人接。看来,有人是不想让我醒啊。”
南宫卿摆摆手。
“回大公主,今天是大公主失足落水后昏睡的第三日,众人都聚在殿里着急,想对策呢。”
“那,可想出来?”
“回大公主,大公主洪福齐天,上苍保佑,未等微臣想出主意,公主便醒了。”
老太医微微抬首,缓缓应道。
“起来吧。”南宫卿坐在大殿中央,朝太医抬了抬眸。
有的人微微直了直身子,欲起身,却又听见了“邦”的一声好似什么东西被砸了,又连忙吓的跪了下去。
“我让其他人动了吗?”
“张太医年事已高,又是我母亲难产时候亲自张罗喜着接生我的人,算我的半个救命恩人了,自然是希望我好的。”
“我敬张太医,让他起来,有何不妥?”
“至于其他人,我怎么知道,今天来我这儿,到底是盼着我好,还是巴望着我死呢?”
“诶诶!公主切不可说忌讳之词!”张太医得到公主的“独宠”后,又忍不住念叨起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太医这爱管人的毛病还和从前一样。”南宫卿杵着脑袋说。
南宫卿装作不经意往前探了探身子,“诶那个谁,丞相之女是吧?太医来了是来望闻问切的,你这金贵之身怎么也到我公主殿里来了?”
“你这身娇体弱的,就不怕染了我的病气去?还是说,堂堂丞相之女也懂医术,祈望妙手回春?”
“又或是,”南宫卿眼神一冷,“专门来看看,本宫有没有如妹妹的意?”
白菀狠狠捏起手心,指甲深深嵌入手掌里,声音却仍然温柔动听,“妹妹不敢。”
“妹妹只是听说,时隔两日,公主姐姐还没醒来,实在是,过于担忧,正巧哥哥进宫找皇上商议国事,所以,让哥哥把我顺来了。”
“哦?我记得,那日不慎跌入水池,妹妹就在旁边吧?”南宫卿眼睛一眯,直勾勾盯着白菀。
“是,妹妹没...”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本宫在问你话呢,还有没有规矩!”
南宫卿突然打断 ,吓得白菀身子不禁软了一下。
“是,臣女白菀当日没有护好大公主,给大公主请罪!”
南宫卿冷冷扫了一眼伏在她脚下的众人,冷冷道:
“我不信当日落水之事是偶然,在这里跪着的人你们现在有多少心思我都不管,”
“但是,那日之主谋,我南宫卿必将不会放过。”
“给本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