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良转换（1）

“你听说了吗？”甘罗问万敬续。

“对。——就是在某个深山里，有成天拿剖腹产会看见肠子之类的话，嘲笑和吓唬女生的不良少年，失踪后被发现被//强//制//性//转，下腹有被剖开的痕迹、手里拿着带血乳胶婴儿玩具的恐怖传言。”

“我看你对这事很感兴趣。”

“哦？根据什么看出的？”

“猜的。”

“昂？”万敬续一下火大起来，“猜的？我让你猜、我让你猜！”

“哈哈哈哈！”

他两相互追逐着，好不乐乎。

…………

领导的确争取到了这个任务的机会。

这次的接头人当然不会是柯警官，而是组织内部，专门负责侦查事件的侦查官。

他人不在这里，是通过远程视频，与队长依莲联系的。

“这样的手段……”视频前带着面罩的人沉思道，“很是熟悉。”

他向依莲提到了一个如同都市传说一般的组织：

BloodyMarry（血腥玛丽）。

最初，传言有位少女，会在城乡间的阴暗角落里，用手术和披着狗尸的机械、假孩子等让没受到法律严惩的恶人们，变成受害者的样子，尝尽当初那些可怜女性们同样的痛苦。之后就有了Bloodymarry这个传说般的组织。

“我怀疑，这件事和那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组织的主要人士是如何样子的？我想了解更多。”

蒙面人继续说了下去。

据说，这个组织目前是作为了协助SGEO的团体之一。自己多年前有幸见到过，这个组织的创始人。

那是一个有巨大力量的少女，但身材却没有一点魁梧。

与诸多类似的人不同的是，除了枪械以外，在近身战时，她一般使用利刃，很少发挥出自身的那股怪力。

她的身后总是跟随着一个自称是“A先生”的人。明显是个化名。戴着普通墨镜、蒙着面罩的他总是说：

“男人，应该做女士坚实的后盾。”

一般前者会在后方进行受害者的照顾和抚慰工作，以及那种强/制/性/转的“手术”，然后，后者会帮忙“处理”掉被“手术”的那些人；

A先生也通常会带头混进那些地下的不良组织，暗中配合着捣毁他们，为Marry扫清后顾之忧。自己也多次和他一起行动过。

但两人也会一同战斗。那种时刻，那名叫“Marry”的少女总会很默契地，将后背交给A先生。

那个组织里的人告诉他，A先生担任着Marry的保镖，但他们也都猜测，两人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情报员还说，那种“手术”，Marry只教授极少数值得信赖的同伴，并且过程中会烙下特殊的青龙印记——那些侥幸残存的尸身或活人身上都会有。

这个印记也出现在少女与A先生手持的双刃上，大家都称呼为“青龙匕首”。

至于为何选择了“青龙”这个图案，有传言说是因为，很多不良的帮派也有类似的刺青之类，用上这个是为了讥讽。

组织有一定的流动性。

每到一片战乱的后方，慢慢地都会扩展出组织自己的根据地。虽然每片地方都很小，加入的人数也有限。但还是有大量潜在的支持者和候补。

这个组织更多地都已经成为一些地方的传说了。有不认识的人借着它的名头，替空缺的律法行惩戒之事，当然也有抹黑组织的行为。

这种“手术”只是组织的活动中，很小的一部分，是最后最后的手段。

——Bloodymarry主要是帮助在混乱下，法治缺失中的人们，度过难关，最大程度地预防潜在的伤害。

他们，也会混在黑暗势力当中，一点点捣毁这些引起不安定的根基。这才是他们的“前线”。

“以上，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听上去不太像是这个组织会干的事。”

但依莲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只是她什么也没有告诉对方。

…………

少女A还没有从老家回来，所以这次只有他们四人执行任务。

这是他们又一次离开这座平凡的城市，前往陌生的地域。只不过，这次是涉足深山中，交通不便的落后村庄。

城市的繁华随着火车的开动，不断地远去。依莲偶然间注意到，车窗外万敬续的倒影。

他格外显得心事重重。

…………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组织特意选定了一间空置的民房供他们落脚。来时已是夜间，留下队长站岗，其余众人立刻安顿了下来，养精蓄锐。

除了万敬续。

“喂，我说，你走来走去地干嘛？”甘罗不爽道。

“呃……啊？”

万敬续居然没反应过来。

由于房间有限，他和甘罗只能睡一间，轮流打地铺，那边依莲和正太也是。但万敬续这个样子，甘罗也睡不好。

无奈，万敬续也只得晃去外面。

依莲：

“你怎么也来了？”

“我睡不着。”

万敬续夹着仿真烟。

待在依莲旁边，他觉得好多了。

“一切都好吗？”他问依莲。

“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依莲眺望远方的群山，万敬续也跟她一起。

什么也没有。

…………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开始分头收集情报。甘罗和正太去村长那了解情况，依莲和万敬续则去找了受害人家属。

受害人本身一定不想见人。

“死边去，女孩子家家读什么书？还缴学费？没看见你哥这样了吗？给我滚去洗衣服去！”

这就是其中一家了。——这样的家庭大多都是重男轻女的家庭，否则他们家“男根”也不会不尊重女孩子了。

两人假装成便衣打听消息，还出示了组织下发的证件。

本来好好的，那大婶突然冒出一句：

“都怪那些天杀的小婊子们，要不是她们，我家根子怎会成这样？！”

她在说那些遭到言语威吓的姑娘们。

一只手臂一下拽起她的衣领，青筋暴起，差点没把她提拎起来。

是万敬续。

他几乎是不对女性动粗的。

“那些女孩子本身就够受伤了，还轮得到你来编排？！”

他恶狠狠地瞪着人说。

“警察打人啦！快来人呐！警察打人啦！”大婶一副撒泼样子。

没有人来帮忙。大家连热闹也不来看。

他们嫌恶心晦气。

这一点，在来路上就已经打探过了。

“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力气。”依莲说道。

她知道，在万敬续这里，有些女人是不算女人的。

万敬续马上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