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岁站在屋外,他真被柳轻轻给气到了。
不过他更多的是无奈,想折回去为她梳头又想到自己对她的话。
柳轻轻看着梳妆台一个发饰也没有,昨天她头上的发饰被暮云岁弄到哪去她也不知,只能对着镜子干梳头。
暮云岁进屋拿过她手上的梳子,坐在她旁为她梳头。
不是说让她自己梳头吗?怎么给她梳头了?
“我忘了你发饰在我身上,还是我来给你梳比较好。”
“不劳重华尊者费力,我自己梳就好。”柳轻轻语气疏离,虽然她很喜欢暮云岁帮她梳头,但她怕他梳得太舒服自己会忍不住困倦,也怕自己对他产生别样情绪。
见她躲开,暮云岁神色晦暗看着她。
柳轻轻内心咯噔,完了完了!她这次真惹到他了!
“你别生气,我是怕昨晚我枕着你胳膊睡,我怕你累了。”柳轻轻讨好说着坐近他给他捏手臂,模到他手臂上的肌肉有些愣了。
不由回想起以前在凝渺雪山的时日。
暮云岁何尝看不出她在转移话题,他直接搂住她,逗她说:“你亲我,我就不生气。”
“啊?”柳轻轻懵了,暮云岁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大早上的你是荷尔蒙分泌过多还是你多巴胺分泌过多了?”柳轻轻疑惑傻傻直接问他。
暮云岁笑意温柔看着她,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炽热幽深,勾人心魄。
刹那间柳轻轻被他模样吸引,不由愣了几秒。
他慢慢搂紧她,柳轻轻回了神,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她手抵在他胸前让他不要靠近。
“我觉得你好像不生气了……就不需要了吧?”
“需要,很需要。”
说完他轻柔吻上她,蔓延绵绵。
客栈内莫如雪实在想不出检讨怎么写下去,她跑去看梁冬怎么写,见他写了一叠还在写不由大吃一惊。
“五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莫如雪震惊拿梁冬的检讨查看。
莫如雪吞咽口水,她眼神都傻了。
五师兄是怎么做到把检讨写那么多?
“无他,唯手熟尔。”梁冬得意洋洋说道。
莫如雪眼神更傻了。
玉俏俏经过梁冬房间见莫如雪在里面就走进去,问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俏俏,你看!”莫如雪指着一叠写满的检讨书很惊讶说:“这是五师兄写的检讨书!”
“什么?”玉俏俏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叠检讨书,看梁冬的眼神都傻了。
梁冬摆摆手,谦虚道:“不过是积累的经验罢了。”
“积累的经验?”玉俏俏和莫如雪异口同声疑问。
大长老对弟子向来严厉,而且梁冬对大长老尊敬有加,跟大长老关系融洽,她们断定这不可能是大长老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积累的。
“我师父从小教我剑法,我学不精,又不敢实战,他就罚我写检讨书。我每年都写这个,已经熟练了。”梁冬解释,其实他还帮其他师兄师姐写过,写多了就熟了。
两人实在想不出大长老这么严厉,剑法高超的人会教不好弟子。
“难怪师父他老人家总说五师兄你有一门绝技是我们其他弟子学不来的,我想是这个没错吧!”莫如雪叹气无奈。
玉俏俏想不出大长老这么傲的人有这个徒弟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不过在归一派她还未拜师时见大长老对五师兄很慈爱,在其他弟子面前倒是一副严厉模样。
“五师兄真是与众不同!”玉俏俏称赞。
梁冬拿出另一沓给莫如雪,贴心说:“小师妹,这是我帮你抄的那一份。你拿去吧!”
莫如雪和玉俏俏的表情垮了,她们不可思议看梁冬的头又看了他手,他不累吗?
“接着啊!”梁冬塞给莫如雪。
玉俏俏提醒道:“五师兄,检讨书不能帮抄的,我师父要是知道会罚你们更严重。”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重华尊者就不会知道了。”梁冬自信说道:“而且我写的字形还特意变化了,我师父都没看出来过,重华尊者更不会看出来的。”
对比检讨书,果然字形不一样。
“五师兄,高!”莫如雪竖起拇指称赞。
玉俏俏还是有些担心。
晚上时两人忐忑站在暮云岁房间前,两人互相推让谁敲门。
最终还是梁冬敲了门。
“进。”
“重华尊者。”两人进入房间感受到一片冷意,他们毕恭毕敬行礼,见柳轻轻低着头站在旁边身子微软,两人眼中闪过疑惑。
这是挨训了?
他们给暮云岁呈上检讨书,暮云岁翻开查看,他视线扫视两人,最终停在梁冬身上。
“字不错。念你们初犯,这次饶过你们。”暮云岁这话让梁冬和莫如雪心都松了。
“退下吧!”
“是。”两人乖乖退下,在出房间关上门时两人默契蹲下好奇八卦偷听。
暮云岁起身给柳轻轻擦汗,搂过她腰问:“还热吗?”
柳轻轻摇头,神色有些疲劳。
“我能不能洗冷水澡?”她捉着他胳膊低声细语恳求。
“不能。”他拒绝她,扯开她的衣带,为她解衣。
“你身体向来不好,冷水伤身。”暮云岁解释,心疼让她靠着自己,低声说:“我给你平缓气息,让你暂时解热。”
柳轻轻感到委屈,如果不是大清早的暮云岁对她拨云弄雨,她也不至于控制不住身上的禁术。
他抬手凝起结界,解开自己衣带脱了上衣。
梁冬和莫如雪被结界弹开,这是暮云岁对他们偷听墙角的警告。
两人赶紧各回各屋,生怕暮云岁叫他们进去挨训。
他把她抱到床上,与她同睡,手覆于她后背揉摁她的大椎穴。
柳轻轻环住他脖子身子贴紧他,疲倦枕着他手臂。
暮云岁在她耳边低语,她喃喃回应,神色不安。
他拿帕子给她擦汗,看着怀里暖玉细凝肤,小脸微红吁吁,他怕自己情不自禁,怕她清醒时恨他,抬手灭灯什么也不想。
“热~”
暮云岁松开她起身,柳轻轻伸手捉着他手臂,央求叫唤他的名字。
“暮云岁……”
“轻轻乖,先忍忍。”他俯身摸她的头,想要安抚她情绪,让她松开他。
“不要走…暮云岁…”
暮云岁无奈,心疼低头亲吻她,她捉他的手力气稍松,暮云岁便快速下床,顷刻唤来寒雪打在自己身上。
“暮云岁……”柳轻轻难受委屈哭了,暮云岁赶紧抱住她安抚揉了她头发。
“我在,轻轻,我一直都在,别哭。”他小心吻她,用寒冷的身躯抱住她,问道:“这样凉过了吗?”
“嗯~别走…”
“好,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