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维打着哈欠困倦下楼,显然昨夜没睡好。
“唐兄,你气色不好啊!”安语秋跟顾康行吃早餐,见他下楼就打趣:“帮忙施药比你们练剑还累吗?”
“并非是这原因。”唐子维坐下,解释:“也不知道是做恶梦还是隔壁传来的声音,导致我睡眠不好,今天起来才没什么精神。”
“你隔壁?”顾康行疑惑,他与安语秋对视,便不再好奇。
“唐师兄,你起来了。”玉俏俏端着一盏茶从后厨出来向唐子维打招呼。
“早。”唐子维问她:“用过膳了吗?”
“还未,我先给师父请安,然后才能用膳。”玉俏俏回答完就端着茶上楼。
她敲了门,恭敬站在等师父开门。
屋内柳轻轻神情厌厌靠在暮云岁身上,暮云岁搂着她轻抚着她后背。
“我先去开门好吗?”他轻声细语跟她说。
她没有反应,只是呆呆不动。
暮云岁小心松开她,让她躺在床上,起身穿衣后开门。
“师父。”玉俏俏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今日师父好像起晚了。
暮云岁拿过茶,对她说道:“有心了。为师还有事,今日行医施药为师会稍晚过去,你先与顾康行他们去。还有,不必叫上轻轻,她身子不好,就不用去了。”
“是。”玉俏俏话音刚落,暮云岁就关上门。
玉俏俏好像从师父眼中看到了一丝急切,好像有事要忙。
柳轻轻趴着床上思绪渐回,她看着他不语。
暮云岁把茶放在床头桌边,小心扶她起来。
“你怎么每次醒来都没力气?柔若无骨?”暮云岁摸着她脉象,柳轻轻这现象从凝渺雪山就开始,他用药物都没给她调理好。
柳轻轻看着他,突然问道:“暮云岁,你跟我躺一起突然被玉俏俏打扰是什么心情?见到她是什么心情?你有怕她进来会撞到我一丝不挂躺在你床上吗?”
暮云岁神色微怔,他敢肯定柳轻轻这话不是吃醋,也不是在很清醒的时候发问。
柳轻轻想想她这个工具人被正主碰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暮云岁的形象会不会在玉俏俏心里垮掉,要是玉俏俏直接进来撞见她与暮云岁不清不楚的场景,那该会有多刺激,多让人震惊难以接受。
暮云岁知道自己给她回答她也听不进去,索性不回答。
“先喝口水润润喉。”暮云岁拿过茶水喂给她喝。
柳轻轻喝了发觉这茶好像是玉俏俏给暮云岁的,顿时内心产生浓烈兴趣八卦,“你说你徒弟要是知道她泡的茶她师父没喝,反而被我喝了,你说她会有什么的表情啊?”
她眸子一闪一闪的看着他,眼底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可能是不可置信吧。”他回她,柔情与她相视紧紧搂着她。
柳轻轻想不出来玉俏俏会是什么表情,但此刻她的表情有些惊讶,暮云岁对她态度也太好了吧!她都出言不逊,语言讽刺暮云岁了,他怎么不生气啊?
“嗯?怎么了?”暮云岁抚着她脸问。
“你坏掉了吗?”她话不思量直接说出。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他嗓音清润富有磁性,目光如炬看着她,眼底透露着危险。
柳轻轻有些呆住了,还没给出反应腰间就感觉到一只凉意的大手抚着她。
“痒~”她试图捉着他手却无济于事。
他双手伸入被褥中,柳轻轻被迫靠在他怀中,随着他的动作被褥慢慢从她身上滑下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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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欺负她。
她抿嘴落泪,控制自己被带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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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附耳对她轻语,引得她脸上泛起潮红。
暮云岁换了衣服才离开房间去给百姓诊治。
柳轻轻回到自己房间洗了好几次手,她站在水盆前越洗越气。
“暮云岁你混蛋!活该单着!”柳轻轻看着镜子脖子上的印记又被气到了。
她自闭了,如果她再不逃离他们,她肯定要跟暮云岁扯上更深的关系,现在她已经跟他不清不楚的,到时候恐怕不止不清不楚了。
在名声没毁之前赶紧溜!
柳轻轻平息自己的愤怒,她拉过椅子坐在窗前沉思。
首先她得拿到暮云岁的书客,她要先毁了书客才容易逃跑不被找到。
其次,她要找个迷药,最好能迷倒一头驴的那种给所有人人下药然后好逃跑。
目前她得先想个计划怎么拿到暮云岁的书客。
她眼神游离看着窗外,散发着淡淡忧郁。
看着百姓来诊脉一日比一日少,他们知道这里的百姓不需要他们的救济了。
暮云岁感到心中隐隐不快,这明显不是他的情绪。
他思索几秒,起身对玉俏俏道:“为师有事先离开,你与顾大夫他们一起行医。”
“好。”玉俏俏就自家师父才走几步瞬间消失,她不由担忧,师父怎么会这么急?
“重华尊者去哪?”莫如雪问道。
玉俏俏摇头。
暮云岁推开门,见柳轻轻呆望着窗外,她听到声响扭头看了过去,与他对视。
“轻轻。”暮云岁舒了口气,他合上门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手给她诊脉。
柳轻轻疑惑看着他,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他看着她手,抬头看着她。
脉细弱,面色不华,神疲。
“轻轻,你在想什么?”他握着她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想要什么,做什么可以跟我说。”
“我在想……你是个汉子。”柳轻轻以为他问她今早的事,问她想要什么做什么是给她歉礼,“没有想要的,也没有想做的。”
她的回答有些敷衍,暮云岁感到哭笑不得。
“是在生气吗?嗯?”他低着嗓音,握着她双手摩挲着。
“不敢。”柳轻轻表现得低眉顺眼。
暮云岁有些头疼,看样子他要难哄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