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又破坏飓风阵?”
暮云岁看到柳轻轻看他的眼神满是惧意便止步。
“我……”柳轻轻害怕看着他,她的眼眶都红润了,害怕颤抖掉眼泪,为什么她现在突然害怕?
明明都重来了,她还是害怕跟他单独在一处,尤其是在黑夜。
这个害怕太突然,柳轻轻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搞破坏不得吗?”柳轻轻说话都颤抖了,“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安心行了!你有意见啊!”
暮云岁愣了,在同一个地方,柳轻轻哭的感觉都不一样。
为什么他会有种愧疚?
“你在害怕我?”
“做、做了坏事、被发现能不害、害怕吗?”柳轻轻哽咽说。
她真后悔那一世诱导玉俏俏以身祭戊静印了。
不然暮云岁也不会给她造成这么大的阴影。
暮云岁无奈叹气,温柔说:“我不向掌门告发你破坏飓风阵,你可以不哭了吗?”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带着哄。
“可、可我控制不住啊!”柳轻轻还是忍不住哭泣,“我害怕……”
“新年哭会给来年的运气给哭走的。”暮云岁想起山下百姓对孩子的说法,只能学以致用。
“你、你咒我?呜呜呜~”柳轻轻整个人都抽泣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不是在咒她倒霉吗?
“我……不是。”暮云岁的话苍白无力,他扶额一副头疼。
明明是柳轻轻破坏飓风阵,他是来捉问她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暮云岁看到夜空的烟花,对柳轻轻试问道:“要不,我带你回大殿去找你爹?”
“不要!除非你让我一个人下山。”柳轻轻现在已经没有对暮云岁产生害怕的感觉了。
她哭的眼睛都红肿了,现在视线一片模糊。
“明天好吗?”暮云岁拉扯,不明白她为何执迷于下山?
柳轻轻立马又掉泪珠,暮云岁紧皱眉头。
他快步上前一把拉过柳轻轻往她嘴里塞了一颗麦芽糖,然后他松了口气般说:“你哭吧!”
“唔……”卑鄙!黏牙了!
她看着暮云岁无声落泪,仿佛在告诉他这难不倒她。
暮云岁都怀疑柳轻轻前世是不是喝多了海水给撑死不然今世才那么能哭?
“你是不是掉海里了?不然眼泪怎么那么多?”暮云岁无奈感慨,却让柳轻轻心悬一秒。
暮云岁没责备她,直接把她带回大殿。
当然,柳轻轻是不想去大殿的,但她挣扎不过。
“轻轻。你怎么了?”祝语绵见柳轻轻两眼通红还肿了,看到暮云岁跟在她后面顿时盯着他。
司屿昭惊讶看着暮云岁,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他好友拒绝了她的求爱,然后她才哭成这样吧!
林古也盯着暮云岁,想等他解释。
大殿前那几个正玩烟花的人都停了下来。
“轻轻,到爹爹这来。”林古招呼她。
柳轻轻顿时有些委屈,她直接扑向应宜宁怀里没有走到林古身边。
应宜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惊谔,他无措拍了拍柳轻轻的背,轻声道:“没事,大师兄在。”
在场的人表情各异。
暮云岁很是抱歉看林古,不知怎么解释,说:“我……”
“大师兄……”柳轻轻埋在应宜宁怀里哭诉道:“暮云岁他给我塞了一嘴麦芽糖不让我说话!他还让我哭!”
暮云岁眼神很是惊诧,柳轻轻分明是在混淆是非。
大家都不可置信看向暮云岁。
“师父……”玉俏俏希望得到师父一个解释。
“我并没有……”暮云岁是给她塞了麦芽糖,但不是在欺负她,他不知如何解释,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毕竟他确实没有经过柳轻轻的同意就给她塞糖,也跟她说让她哭。
应宜宁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是无奈对柳轻轻说:“不可直呼重华尊者名讳,这样对长辈不尊。”
应宜宁的话让大家想起了柳轻轻是怎样的为人,重华尊者怎么可能回随身带糖?怎么可能会跟柳轻轻有过多交集?
指不定是重华尊者散步消食碰上柳轻轻在哭泣,两人恰好来大殿,然后柳轻轻就诬蔑他。
大家自我理清后都觉得柳轻轻不懂事。
“轻轻,快向重华尊者道歉。”祝语绵劝她道歉。
周围的人也叫她向暮云岁道歉。
柳轻轻一脸懵,她抬头一脸委屈看着应宜宁。
果然这世界不会偏心恶毒女配。
男二没解释风头又转向她。
应宜宁摸着她头发让她往他怀里靠着别动,然后说:“师妹好像累了。”
“累了?”林古看着自家弟子面无表情睁眼说瞎话,他很想给他一个面子,但当着众人,他真不好给啊!
司屿昭撇开头憋笑。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小孩子熬夜太久也不好。”暮云岁看着应宜宁怀中的人神色不明。
“弟子这就带师妹回去。”应宜宁立即抱起柳轻轻离去。
两人回丝结阁路上相顾无言。
柳轻轻心情失落,为自己逃跑计划化为泡沫伤心。
为什么总有人破坏啊!
还有男二,他就不能好好围着女主吗?
“师妹。”
“昂?”
应宜宁很是认真对她说:“大师兄相信你。”
“相信我?”柳轻轻眼神顿时柔和了,她知道,大师兄会相信她,会保护她。
是这个循环里唯一不会伤她,也是她循环中唯一的支撑。
“我知道,大师兄与旁人不同。”
应宜宁抬起手又放下,只是对她说:“记得冷热敷双眼,不然明天眼睛还是红肿。早些歇息吧!”
“好,大师兄你也要早点休息。”
目送应宜宁离开后,柳轻轻立即变了脸。
休息是不可能的!
她还要找另一个方法下山!
“正门和后门都需要令牌,东岭断崖有暮云岁设有阵法,御剑飞行也会被拦住。”
突然柳轻轻想到外门弟子后厨可以下山。
但后厨弟子都是男的。
乔装也不像啊!
“我可以直接偷他们的令牌不就行了吗?”
柳轻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偷比较可行,到时候她穿上归一派弟子服离开不就行了吗?
“哈哈!”柳轻轻坐在凳子上傻笑,简单粗暴她还是比较在行。
果然循环太久脑子就不太好用。
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