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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心种:慕辰遇见功成的渡

渡劫成人

往生的旅客请注意:此趟列车不是前往单纯的玄幻、科幻、魔幻世界,在理解的范畴,只能说是幻想中的真实。

提醒:本趟列车登上既无下车的选项。

登车说明:登车的费用在往后的第二次生命中收取,不登此列车当即消除意识。

你已下车。

你的基本状况:无法死去、意识绝对存在。

请把握好第二次生命,曾今为人的怪物先生,无论发生什么。

天变地异,一道圣光在视野的边际的天空贯穿天地,大概有五分之一的视野宽,是白色的,中间宽两头窄,中间的部分震荡出一道金色的光波,在光波的上下起伏中兼夹着黑色的雷,而光波扫荡过的地面灵力迸发,几乎可以直接看见。

幻境天,神元宫,这个文明的最尊贵的存在,大天尊——昊,睁开眼。

左右的两个侍卫,感知到他焕发的细微但又浓厚的御气,立马开启封闭许久的门扉。

“啊,真是等了好久呢,终于有呆瓜坐上那把椅子了吗。”金光涌在金云上,面朝那道冲破天云的神光,昊活动筋骨笑讽道。

神光之后是:

隆隆隆。

惊蛰时节,雷声是万物的惊魂曲,这个“惊”是让灵魂涌现动力的符文,万物都复苏了。在这生命竞发活力的时节,被充盈的灵气激发的种种异象令人瞠目。

但要是说最最奇特的便是这个乞丐面前的天空:只见在幻阳山的天空上乌云密布,暗雷滚滚,雷云的中心狂暴地吸收着天地的灵气,五彩的灵气流动的像旋涡一样,而那中心渐渐地不止局限于暗雷涌动,那些雷光混合着极其极其极其浑厚的灵气——几乎只能用黑色的光彩来描述,翻涌的雷光慢慢有了形状——龙。

愈来愈清晰的模样:竖型瞳孔冒着绿光在那道丨里面似乎关着旧日亡者的怨恨与嫉妒,利牙之上萦绕漆黑的鬼魅渴望生者的热血,身上每一片鳞甲的边缘锐芒熠熠,那双似玄铁铸就的虬结肌肉的臂膂配合那龙爪有着无法阻挡的意义,而最妙的当属那双几乎要将天际笼盖的骨手翼,翼面是星空——宛如连接现在与未来、古朴与文明、渺小与宏伟的门。

轰!!!天光带走了一切幻想。

雷落!

北境,北境话事人——宇文烈的家中,他的夫人正在生产。

宇文烈没耐心的问一位高人:“仙长,内人到底怎么样了,怎地感觉不到她的气场呢,不但如此,而且在屋里发出的是十分陌生的气息。”

那位高人捋一捋他那将近一米的花白胡子,皱着眉思索道:“老夫活了两百多年,修为元婴后期,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敢说是可能是。”

见老者是有点怕说错话的样子,宇文烈谦和道:“仙长但说无妨。”

天雷滚滚,雷龙翻涌。

“神兽育身,就好比一个强大无比的修炼之人立在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身边,而那育在你夫人肚子里的神兽元神就是强大的修仙之人。”

“那锦秀可会有危险?”

“你是想问孩子是否会伤及母亲?”老者有些讥讽的意味

宇文烈思索一小会道:“嗯,是的。我实在是第一次听神兽这个说法,故有些顾虑。”

“要是不但无事反而有益呢?”

“当真!!!那是什么?什么益处?”宇文烈的喜悦溢于言表。

只听轰隆!!!~~~

雷落!

一道神光透过多层防御阵罩,落在产房内。

“锦绣!”宇文烈惊呼道,破门而入。

“相公!我没事,是个男孩,但是奇怪,他睁着眼,也不哭,头上还长着第三只眼似的一道雷纹。”他的夫人似乎没有太累的说。

接过襁褓,果真是睁着眼,父子二人对着眼看彼此,就在尴尬之际。院门外传来喜讯。

“主公!皇上派人来了!!人就在堂里候着!!!”将儿子交予母亲。

只见堂里一众家将、谋士都齐了,那人见宇文烈来了,便从客座起身,走到中间,捧起诏书,宇文烈上前受诏,一众家臣便也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卿,宇文烈,神勇武功,戍边有巩家国之稳固,念此功绩,天启二十一年二月十五日,赐封为北境侯。’”

“谢主隆恩!”

送走了使者,家臣们并不满意,七嘴八舌道那皇帝的不好,宇文烈却不在意:“管他有德没德,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有儿子了!”

众人皆转忿为喜,便是摆百席长宴,延了七日。

闲话休提,寒去春来,四季交替,转眼便过了八年。

且说这是一场好雪,纷纷扬扬洒在大地上,将给干涸了许久的大地应来德滋润,风冷冷呼呼,一间破庙里。

听着门窗外的如同鬼嚎般的风声:“呼~~唔~~!”愈来愈高的调,直钩的人的心弦伴着它的律动,雪也愈来愈大,庙门外已是白茫茫一大片,就连这座破庙也是摇摇,看着就好似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依着拐杖,不管是怎么样的动作都像是要倒下,这风雪如同一直渴望鲜血的恶鬼,张着大口将这座破庙含在两颚之间,转念就是粉碎。

“管您是菩萨还是佛祖,求求您留我一条狗命罢!!!”庙里的人九指合掌像庙里供奉的石像祷告,就算他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人的像。

见他是瘦骨嶙峋,五爪嵌泥,头发丝根根毛糙,身上披着一张狗皮以及从石像身上扒来的破旧衣服。

风雪愈来愈大,山下的爆竹声也是愈来愈大,他整个人也是颤栗于寒风之中,抖得似筛糠一般。

世界是这般公平对等,有大的喜悦就有小的悲哀。

他‘虔诚地’跪在石像前。

“要死了么,只想在见你你一面啊。。。”

“狗!狗!!狗!!!怎么在你身上呢?还有气,得问问你。”模模糊糊什么都听不见。

眯开眼,是一个俊俏的小哥,看样子十四五岁的年貌,穿着华贵不知几何的服饰,但他的心中不知怎地冒起火来,“好东西!狗日的东西,又是哪家地主的儿子!”

“动气可不好哦。”

慢慢地,他能坐起来了,气息平稳,甚至有点精力充沛。

“这两斤肉本来是给你身上的这条狗吃的,但是它死了,只好给你了,不过这可不是无偿的哟。”小哥有点玩味地。

男人蹭着地,蹭了六脚地,退到一个看起来安全的距离。双眼是敌意!

“偶喂,偶喂。不用这样看我的说,很简单,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点难懂吗(他摇摇头),就是告诉我你从有记忆以来的故事,毕竟被人救了还要生气的人可是很少见的。”少年一脸谦和地微笑。

男人点点头,但双眼之中还是带着警惕。

“烤着肉说吧,坐过来点。”他照做了。

少年将手里的肉直接放在空中,肉浮起来了,下面还不知怎地冒出了火,随后门外飞来两根削好了的木签子,而那肉块也裂成两份肉条穿在签子上。

“你修为不一般。”他说了第一句话。

“算是吧。可以开始讲了吗。”

“我,我,不太会讲故事,”

“没事,我毕竟是会一点记忆类的御术的,你同意的话,我就用,行吧。”

他寻思道:“他要是想知道的话,根本不用经过我的同意。”

点了点头。

少年左手中指摸了一下额头,那里一道像眼睛的雷纹,耀起了蓝光。

男人的目光,下意识的就看在那里。

简直就像脑子被液体洗过了一样,不过不是用水,用的是思潮,是另一个人的思潮,他的记忆的断片就像摆在影院走廊的海报一样,那个少年跟他一同,漫步于走廊,观看第一视角的他的人生。

电影套餐结束了。

“啊!!!!”他抱头痛哭、哀嚎,实在不想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看来她们很爱你,不过爱这个字还真是难写又难认,那人也不知道为甚么要对我说这个字呢。要看看我的回忆吗?”

屋外的风雪又大起来了,有了那个少年,似乎无论外面的风雪是怎样叫嚣,小小的破庙也同磐石般坚稳,暗夜的灰白中,庙里的光亮是这般温暖。

天启二十一年二月十五日。

龙鸣真真,天云惨淡。虽然只是春天的时节,但雨水却是夏天的,瓢泼似的,没了命般的下,在幻阳山的一个山谷处,一个乞丐抱起了一个睁着眼的刚降世的婴儿。

他双手将他举起对着天上还没消散的雷云,好仔细看看,额头上的那道雷纹是这般耀眼,他跟他对视着。

看着新生的黑黑的满是对世界疑问的眼睛。

他怀着莫名的慰藉与责任感,微笑着。

“活到现在浑浑噩噩,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天就死了,你生在这也是一样,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跟我混吧。”将婴儿用身上的破布包着搂在怀中。

不远处,一队人马正在赶来便是为了那道雷光落下处的宝贝,修仙之人,天地灵气孕化的宝贝可是极其稀少又十分管用的,不管什么道德,杀人放火,借刀越货才是正道。

“没东西呢!”

“那个乞丐怀里的不是?”

“杀掉呗。”随手就是一道剑气。

这乞丐哪里躲得过,一看就要被腰斩,但“biu~”那道剑气像是砍到一个球体上,滑开,将一旁的一颗碗口粗的松树切断。

“虾!”乞丐吃了一惊,提腿就跑。

“果然他怀里的是,追!”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那些修仙者有些诧异,面面相觑。

“哪儿跑!!!”一个身大力猛的修仙者已经抓住了乞丐的脖子,一个勾脚,立马擒住。

乞丐拼命护住怀里的孩子,就如同是他亲生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给爷看看!!”将乞丐整个人翻了个面。

“是个孩子!”他转身对后面的队友道,下意识就伸手去抢,十分粗鲁,但就是这粗鲁坏事了。

鲜血滴在了乞丐身上,修仙者跟乞丐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我的手啊!!!”他左手握着右手,瞳孔收缩,惨叫不止,鲜血横流。

乞丐直接将孩子扔给修仙者,自己撒腿就跑。

刚才,修仙者伸手去抓住婴儿的时候,那孩子的嘴突然伸长了一尺,裂成四掰,每一掰都向内生长着无数刃状牙齿,眨眼之间就将修仙者的右前臂整个切下,随后就吞下了,但‘它’的肚子是个纳戒般,什么变化都没有。

乞丐只顾逃跑了,毕竟捡的是个怪物,本能驱使他逃跑。

夜晚,幻阳山是这般寒冷,天空被只有几片寥落的云彩装饰,只见月如吴钩,清辉染在一片片刚有一点点生机的林子上,空间是这样的透彻,似乎一块巨大无比的宝石,里面勾勒着画面——故事。

“冷啊,得赶紧找一个地方,那就不错。”乞丐捧着一大抱树叶往一个山洞旁一丛灌木里面堆,他往里一躺,顿时便丢弃了烦心事,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诶这是什么东西!

“额!”将怀里的孩子轻轻滴举起,缓缓地放下。睡梦中的孩子十分安稳,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再次抛弃的事实。

跑跑跑跑!!!

这鬼东西这么厉害,保不准就被杀了,我他妈就是瞎了眼,昨天居然在那么怪异的天气下认为那东西只是个孩子,这东西他妈了隔壁的就是一个怪物罢了。

好饿,好饿,得下山求点东西吃了。

幻阳山下来,往北就是金峰城。不过昨晚就改名了——北境城。

“行行好,您老人家行行好,我都两天没吃饭了。谢谢,谢谢啊。宁老人家长命百岁。”

“小伙子,我看你手脚健全,为何不去给人做一份工,好求一个生计,要饭毕竟是没脸的事。”

他愣了愣,看看自己的手,虽然是瘦弱不堪的,看确实没有什么伤疤,也没有少点什么零件,是健全的,活了三十年,从河北省到北境,原来是有点家财的,借了乡里人的钱财来做买卖,折了本钱,回乡不得,浑浑噩噩到现在,不知不觉就已经是一个乞丐了——虽然有他自己想要东山再起的幻想,去了赌场几次,最后就剩与生俱来的一切了——光着屁股出来的缘故。

“好了好了,使该给人做工挣钱了,是吧宝贝,宝贝???”看着趴在胸口的孩子,他不禁讶异,这是不是闹鬼了,立马将孩子轻轻捧起,稳稳当当地放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随后迈开步子就跑。

“老板,缺人吗,我不要钱,洗衣洗碗,端茶送水,我都行,给我口饭吃就行,我手脚健全,身体倍棒,我还识字,可以给您记账,要论打架我也在行,谁要是想吃霸王餐,我就赏他一顿王八拳,,”他刚想继续“说服”

老板是个厚道的人:“行吧,确实缺人,先干着吧。来福!带他去洗澡,然后给他换套干净的衣服。你哭什么啊?”看着泪流又呆滞的乞丐,老板发问。

“我哭了?”

“嗯。赶紧去洗澡吧,干不好就滚蛋哦。”

我好像第一次这么顺利的做成了一件事。

我总是被拒绝。

乞丐失败了很多很多次,多到他自己都觉得世界是没什么美好的,被拒绝是常态,无论他怎么降低条件的说,就好像他自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废人,谁都不要。现在有人很轻松的就接受他了,这让他不禁泪流满面。

“是的我一定好好干!”

“话说你叫什么,我要登记个名字。”

“功成。”

“嗯刚好,跟来福正好一对。”

“是!”

“话说,你怀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嗯?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他慢慢地将头点下,确认了最不想见到的情形。

“不是我的!不认识。”

“那么就卖掉吧,如果你不想养的话。”

“嗯。”乞丐点点头。

当他洗完身子换完衣服,功成来到大街上,边叫嚷边观察来人的样貌,生怕怀里的孩子把人给杀了,卖给一位本领高强的修仙者便是最好的。他一直都没看看怀里的孩子,或者说是不敢看,虽说是怪物,但也被他抛弃了三次找到了他三次,说实话他的心里是感动的,就好像这个孩子知道他之前对他说的话一样,这可是光凭他自己的意志就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的情况啊!

“不能怪我对吧,毕竟我生来就这么无能,实在是载不起你这艘大船。千万来个上仙收你这个魔神当徒弟吧。”

“爸爸。”

“嗯??”

果然你是怪物,第二天就会说话了。

但当功成看了看怀里的孩子,顾虑就不复存在了。

他是这么的可爱,现在十分十分安心地贴在他的胸脯前,可以感受他的温度、呼吸。小小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疑心,全然把他当做是父亲的存在。

“我,我实在是担不起你可能带来的后果。”他很纠结,脸面就是个苦瓜。

“你是要卖孩子吗?多少钱,我应该负担得起的说。”一个华服样貌的人带着好几个侍从亲自问功成,她的气度不凡,话语间都有一股隐隐的威压。

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女子。

他的心揪成一团乱麻。

咽了咽口水,微微地问:“先问问您是为什么要买这个孩子的。”

“我一个寡妇,我至今未有子嗣,看他天资奇特,便想好好培养以作未来依靠。”她微微地笑着说,十分有说服力,似乎在这话语的后面是一个美好的未来。

“那不卖了,直接送给你。”

总比跟着我好。

将孩子递出去前对其说:“你跟着她更好,跟我这么个穷鬼没得前途,乖乖的啊。”

好像是听懂了,安安分分的到了女人的怀里。

只是趴在女人的肩上看着渐渐远离的功成。

靠,怎么今天的泪就流不完呢?

功成狠下心来转过头,切着牙,泪流满面,回到了店里。

“你还真的卖掉了,但不是你说的不是你的吗,为什么要哭成这样呢?要说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小小的一张嘴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掌柜的,你确实是好人,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不过应该算。给他找了个贵人家。”端完盘子又擦桌子,漫不经心道。

“是女的吗?”

功成突然忧心,猛地转过头看着老板:“嗯?然后呢?”

“还带着几个侍从?”

“嗯。”

“那可就坏事了,上次我就看见她到处买孩子呢。听说是不干净的买卖。”

“她在哪儿?”

“你又打不过,再说了自己卖的,没处说理去呢。”

“不是啊!我担心的是那些个人,那些个人要是对那个孩子动手的话必死无疑。”

“这怎么说?”功成便将幻阳山上所见一切告知于老板。

正当他们三人要启程时,血淋淋的小家伙又爬到了功成的怀里,安睡。

“看来是跟定你了哦。”老板调侃道。

“大概吧,逝者安息。话说掌柜的还有来福怎么这么平静?”

“生死看多了吧,我以前也跟你一样,也就掌柜的收留了我,不然又得浑浑噩噩多久呢。”来福道。

“父母早死,混到今天,能给人机会就给一点呗,再说功成你又不要钱不是?”

“是!”他很感动。

“你作为他的老爹,给他取个名字呗。”

“渡。我就遇见之后他就像渡过一劫一样。”

“他睡得可真香。”

夜晚的睡梦中是对未来的无限期望。

渡劫成人最新章节 下一章 其二:瞒于心间最后出口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