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还是侍从去找了越妃,她急急赶来劝阻。
没想到左大人很有骨气,蹬鼻子上脸,表示越妃一个女子干政于理不合。
越妃:“……”
她没忍住,上去添油加醋。
尽管左大人坚称,是凌不疑故意栽赃陷害凌益,可是袁慎拿出了从三才观处获取的女娲神像,足以证明凌益早就和彭坤勾结在一起,两个人互通书信,密谋占领屠杀孤城。
证据确凿,左大人还在苦苦挣扎,直到三皇子进来,戳破了他的老底。
左家早就被戾帝余孽用重金收买,他们如此急于除掉凌不疑,无非是想天下大乱,趁机夺回山河。
不仅如此,他们还抓获了田家酒楼的掌柜田朔,他本来是戾帝身边的内侍,忠心耿耿,直到戾帝死后隐姓埋名,表面四处经商,实则伺机而动,等待着东山再起那刻。
这些年靠着田家酒楼,他与朝中不少官员都有来往,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雍王和小越侯。
一系列的罪名下来,文帝直接治了左大人的罪。
当天夜里,文帝召三皇子与凌不疑进宫。
谈论的……是国储之事。
三皇子承认自己与凌不疑早就有来往,更说出太子本就不堪为储君之言。
“作为一国之君,无所谓仁厚与刻薄,只需依情理行事,正是因为太子殿下的优柔寡断,才会有楼犇的所作所为。”
三皇子一口气说完。
文帝沉默了许久,又问凌不疑的看法。
他同样建议,废太子。
“……来日殿下登基,若我造反,他必定无招架之力。”
能把大逆之言说的这么淡定的只有他了。
“况且殿下本无心担此大任,他更应该做个无忧闲王。”
等凌不疑与三皇子离开,宣后来见文帝。
这夜,大殿烛火不灭。
一室暖光却少了温度,他们二人沉默对坐。
天初明,文帝只听得自己妻子一语:“陛下,臣妾请求废太子,自请……废后。”
! ! !
后位与储君之位,犹如两把利刃悬在她头顶这么多年,只让她感到身心俱疲,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做皇后,她儿子也不适合做太子,既然如此,还强占着位置做什么。
不如早早退下来。
这一切,都实在太没意思了。
她早就厌烦,疲倦。
文帝看着她的样子,心头发堵,嘴上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动唇。
越妃听闻消息赶来,劝阻这件事情。
文帝知道是他对不起这两个女子。
晨曦初露时分,有四道圣旨从宫中传出来,分别是废后,封后,废太子,立太子。
像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大戏,如今才刚刚演到高潮处,然而凌不疑与何昭君已经不陪他们玩了。
凌不疑自请贬职去西北驻扎七年,并且改名霍不疑。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甚至没问过何昭君的意见,因为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不会分开。
然而,他还是挨了何昭君一顿骂,原因是没早告诉她,她好给孩子准备些去西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