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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日之瞳 仇杀

神秘的诗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啊,哈哈哈。

我有兵权了,而且有了两座城。

那么,目标已经昭然若揭了。

我要摧毁我的故国,那个我想念而又痛恨的国家。

去他的,一个小国家还搞什么军国主义啊?这就是傲慢,是罪过啊。

有罪了,就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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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之前还要多多准备,这时间的一个晚上,我动用魔法,把自己送到了布拉卡达境内一个小领主的城市里,一头钻进了城里最大的酒馆。

想来这样就没有人认识我了,我就可以伶仃大醉。大醉一场,然后说些胡话,耍耍酒疯,然后被人扔到大街上,再享受享受人们的冷语,别人往我身上吐痰,大不了被马车碾过去...再让我多受受苦难吧,因为很快它们就要永远离我而去了,很快我要用敌人的血洗净我的所有耻辱与苦痛。

这间酒吧很大,有好几层。入门之后,走下两阶阶梯,左侧就是吧台,右侧则是由不知名蓝色木头搭建的棚子,棚子下是黑色的石阶,通向地下室。吧台的旁边就是阶梯,通往二层。

与一层相比,二层就宽敞多了,一次都是些零散座位,二层则多是包间。

酒吧的两个调酒师都是石像鬼,棚子旁边,同样的蓝色的木头筑起一个高台,酒吧老板就坐在上面,看着来往的酒客。

我没有注意那么多,坐到座位上,很快就有一个石像鬼过来问我要吃什么。

“你们这酒吧还兼顾餐厅啊?哈哈哈...”

我拿过来,胡乱点了两个菜,然后要了几杯酒。

我今天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吃饭的。

酒,它们曾经是我极度厌恶的东西,在我做一个工匠的时候。但是后来,我就不再恨它了,我开始需要它,只是为了醉一场,用酒精麻痹自己,好让自己睡去。

酒很快就送上来了。

我开始喝酒,我的眼发出紫色的光,照射在酒上,随后,酒就消失不见了,瓶子里只剩下了一些黑色的粘稠物体。

就这样,十杯,二十杯,不知道多少杯,自我成为魔法师以来,这是喝的最多的一次。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但是我记得我趴在桌子上叽里咕噜地说着胡话。

我不知道在酒醉之时我说了多少胡话,发出多少咒骂,但是我始终没有说出那些被封存在记忆底部,那些最黑暗扭曲的东西。

我在等待着,或者说期盼着,期盼着被人扔出去,扔在大街上,或是随便什么地方,让我再一次体验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感觉,这样才好让我生气,让我愤怒,让我有杀意。

没有。

我感到被人背了起来,硬硬的,想来石像鬼都是硬硬的,我闭上眼睛,期待着。

随后,我感觉到我身下的什么东西在上楼,然后又一会,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我被放倒,躺在包间的长椅上,然后,我感受到了有人为我盖上了毯子。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有一些还没有醒的人,他们也是喝醉了被放到这里的吧。

我缓缓走下楼去,酒吧老板见了我对我说:

“一共是9个银币,先生,还有,以后记得不要太贪杯啊。”

我才注意到他,他显然也是一个石像鬼,但是体态有异于别的,此刻他正把腿搭在另一只腿上,用手背拖住喉上,为什么不是腮呢?或许是因为他的腮实在是太尖了吧。

我掏出来一个金币,扔给了他。

“就当是小费吧。”

我不敢回头去看他,匆匆离开了。

自从我的双亲在火焰中失去了生命,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如此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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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连续来了很多天,每天都像第一天一样,他没有把我扔出去,唯一有区别的是,他没问我要酒钱。

出征的前一天,我又来了。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人很少。

酒吧老板不在。

我找那些小石像鬼问了问,老板去城里处理公务了。

他原来是城主啊?不,他是这个国家实际上的王。

是的,几乎所有将领在之前尼根对这里的一次战争中死去了,包括之前的王。

他是侍卫。

现在的王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

我找了个座位坐下,只是等着。

一直到了深夜,他推门进来。

那天晚上,我们彻夜长谈。

起初,我问他:

“老板,能不能听我这个没什么用的老酒鬼说几句话?我想和人说会话...”

他答应了,坐在我面前,做一个倾听者。

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一个不是很强大国家。

国家的新王即位。

不同于之前的王,他迫切的想成为整片大陆的王者。

他不顾大臣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将这个并不强大的国家变成了军国主义国家。

我们的主角,就是这个国家的一个青年。

青年家里很穷,但是父母还是想尽办法让他上了学。

目的,自然是成为“帝国的优秀军人”

但是青年的天赋平平,除了他天生对于魔法的掌控力较强以外。这在这个国家一文不值。

很快,学习时光过去,命中注定的一样,他没有通过选拔。他的父母虽然颇有失望但是也在安慰着孩子,日子也就这么过去。

青年成为了一个工匠,打造铠甲利剑,继续以另一种方式为了帝国服务。

一天,一个夏天的早晨。他出远门去送一趟东西——这是一件珍贵的宝剑,将它交给一位将军去送给一位权利很大的贵族家庭。

天气很晴朗,没有云,他骑着马走在大道上,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向往:送完这把宝剑,他就可以成为皇室内的工匠,父母身体也健康,他可以看见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他出去两天,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出门以后,一群贵族子弟来到了他家附近——那是一个破旧的农舍,好像根本没有人的气息,你看不出里面住了人。

贵族子弟一向是很无聊的,他们无需为了生活奔波,只需要把精力放在享乐上。这一次,他们想出了一个缺德的方法:把这一间破屋子点着了,为这个闷热的夏天再添一把火。

火焰很快就烧起来了,一开始,浓烟四处缠绕,包裹了整个屋子,再后来,大火烧上了房顶。他们在旁边得意地欣赏他们的杰作,直到他们听见老妇人和老头的惨叫声。

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大脑。他们害怕了。他们吓在原地不动弹,随后拔腿就跑。他们跑回了各自的家。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觉得烧死老头老太太无伤大雅,没人会知道...

最后,是过路人发现了大火,火势才被遏制住。只不过,剩下的只有一地土灰,和两具焦黑的尸体——他们甚至已经不能被辨别出是个人。他们的死因也不是被浓烟呛死的,茅屋早已千疮百孔,空气流动的很快,但是他们腿脚不便,他们是被活活烧死的。

青年回来了,他的悲伤与愤恨已经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他跑去了各种地方——去告发那些富家子弟,他们留在现场的金质打火机出卖了他们的身份。

可惜的是,一来,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是吃不下这种气的,二来,那些贵族真的是为所欲为的。

金钱构筑的堡垒挡下了所有指控,本就一贫如洗的他最后身无分文,甚至连工匠工具都拿去典当了也没打赢这场不可能赢的官司。

他的精气神也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消磨殆尽。他日渐消瘦,开始酗酒,他失去了谋生工具,他试图加入别的工匠团体,但是由于大家都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没有人愿意收他,换句话说,觉得他“晦气”。

他没处去了,最后只能成为一个贼。

他屡次因此入狱,罚下的案底让他更难翻身,他就在这样的循环里徘徊迷失,最终,成为了一具“活着的尸体”。失去了所有信仰,所有目的。他所渴望的只有一杯酒,能让他暂时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人。

但是,他的苦难没有结束。一次他偷了一个公文包,随即便以“窃取国家秘密”罪名被逮捕,在这个军国主义国家里,这是最大的罪。

他被判处死刑,此时他的生命只有十天了。残忍的狱警对将死之人没有任何怜悯,他们像医生一样探寻人体结构——但是是用最直接的方式。

他们拔下了他的三对肋骨,丢在一边,但是那青年藏了一根在身上。

行刑前一天,凭借着作为小偷的开锁技巧,他把锁撬开了。

他像一条...后腿被打断的狗一样,拖着自己爬进了下水道。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下水道里爬行,不知道多长时间,不知道黑夜,不知道白天,器官传来的疼痛已经麻木,皮肉就像是被踹了二十多脚的烂柿子一样,血肉淋漓。

他就这样爬行,这个时候,其实所有的爬行都是徒劳了,因为他身上的伤已经不能支撑他再活多久了。

如果说有神的话,那么这是祂唯一一次施展恩德在这个人身上,他爬了不知道多久,终于,他发现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都是一些古籍之类,此外还有一个魔法阵。材料已经俱全,唯独少一个材料。

屋子的主人早已离去,所有储存下来的东西能腐败的都已经腐败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冒险一搏,那他就只有死了,尽管搏一搏也是一种冒险。”

我说了很久,他一直倾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而我则是一直望着天花板,看着吊灯上的烛火摇曳。

我突然问到:“你猜猜,那个青年,到底有没有成功?”

老板回答道:“是的。我猜他成功了。”

我笑了,他也笑了。

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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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征了!

我身先士卒,向着故乡的方向走去。

我的回归,带来的不是喜讯,而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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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城,破了。

贵族们被我的部下赶到一起,像是等待受刑的犯人一样。

我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那个人。

“贵安,你的佩剑好像很不错啊,嗯?”

他立刻奉承地凑上前来,献上他的佩剑:

“大人,您若是喜欢就请拿去。”

我接过来,把它抽出来,它还是像十几年前一样,锋利,闪闪发光,上面的宝石晶莹璀璨。我低着头继续问他:

“这把剑是不错,这把剑是谁打造的啊?”

“回禀大人,这把剑,是一个死刑犯打造的。”

我微笑着抬头看他:“死刑犯?这样本领高超的匠人犯了什么罪?”

他低下头来,用力翻着眼皮向上看着我:“大人,这我就不知道了...还请见谅...”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他是个贼,没钱了,只能去偷东西,后来偷到了重要公文,处刑了。”

他立刻笑着侧过脸来,两个眼睛用力看着我,他的嘴唇向上扬起到了一个恰好的角度,这让他看上去是多么无害与忠诚:“啊,大人果然见多识广啊...”

“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有死呢?”

“啊......”他显然被问住了,一言不发。

我不会给他时间思考的,我只抛下了一句“我会让它物归原主的。”就把剑收起来,转身离去。

我叫来我的副官,发布了一个命令。

处死所有成年贵族,未成年者流放,家产人人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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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城,破了。

我走在这熟悉的道路上,快步回到了家。

曾经的破农舍还在那里,虽然已经成为了一地火灼废墟。

我无视部下的搀扶跪在地上,向着家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才转身离去。

......

“我看看...”

我就像是挑选食材的厨师一样审视着这些猪一样胖的贵族。

很快我就见到了熟人。

我低下头来,和他平视,笑着看着他。

他那肥猪一样的脸此时汗如雨下,低着头偷偷用眼睛瞄我。

“令郎还好吧?”

“报...报告大人...半年前刚刚死去了...”

“大声点再说一遍。”

“报告大人!半年前死了!”

“大声点!继续说!”

“报告大人啊啊!半年前死了啊啊啊啊啊!”

我啪一下抽了他的脸。

“我再问你,死状怎么样?”

“报...报告大人,我....我忘了......”

我又一次抽了他一下。

“自己儿子的死相都能忘,你的脑子里全是屎吗?啊?!?!你每天除了寻欢作乐还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他的内脏在被打的支离破碎之后才停止工作,而停止工作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脑袋连带着脊椎被活活拔出来了,你个蠢猪!哈哈哈哈哈哈.....”

我勒住了他那满身横肉的脖子,笑着对他说:

“那天他们放火杀人的时候,是你的儿子出的主意,所以在我重获新生之后,第一个,就结果了他...”

“当然剩下的几个我也没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回过身来:“全军听令!处死所有贵族,未成年的流放,资产全部平分!”

说这话的同时,我扭断了那肥猪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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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城破。

我亲手斩下了国王的首级。

士兵们高呼着我的名字,久久不息。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军队,享受着复仇成功的无尽爽快充盈我的躯体。

副官走了上来:“将军!士兵们现在士气高昂,要不要屠城?”

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地下城的士兵个个都是嗜血的。

“不了,我有个朋友,他不喜欢见血,这样,你们把城里贵族都杀了,贵族钱财随便抢,但是国库里的钱和老百姓的钱财一分都不能动,除了贵族一个人也不能杀,好吧?”

听到我的话,副官大声把我的命令重复了一遍,众将士再次沸腾了,高呼着我的名字。

“维斯利!......维斯利!......维斯利!......”

我闭上眼,感受着无尽的爽快,沐浴在荣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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