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她的笑感染到李羲承。

原来神女笑起来会如此好看，甜到心坎里。

神女下了凡，变成活生生的人。

最后一笔落下，姜宦月扔下画笔，朝他走去。

越来越近，视线在空中交汇。

姜宦月脸上还沾着青色颜料，已经干透了。她好像并不知情。

姜宦月“李羲承。”

姜宦月“我能亲你吗？”

她清冷的脸庞写着真诚，哪怕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觉下流，就仿佛在探讨问题，想要得出结论。

李羲承听到后手足无措，下意识往后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宦月“不可以吗？”

她带着些疑惑，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往后退。

李羲承“呃……姜老师，这个……”

李羲承“不太好……亲吻……男女朋友之间才可以……”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一圈。

姜宦月“这样啊……起来吧，看看画。”

画中的他，脸庞精致，不似姜宦月平日里画的习惯，没有一点朦胧化，格外清晰。画面下方是一轮小小的满月。

李羲承记得，这是姜宦月的独特印记，月亮。有时是弯月，有时是半月，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满月呢。不同时期的月亮代表着什么呢？他不懂。

李羲承“姜老师，画的真好。”

李羲承将画看了又看，不禁赞叹道。

姜宦月“画的再好也是假的。”

李羲承“？”

姜宦月“叫朴成训过来吧。”

李羲承“好的。”

李羲承快速逃离，总感觉姜宦月有些生气。

又一幅画后，两人再无事打扰，向姜宦月道别回首尔。

姜宦月本就没有留他们的意思，起身送客。

偌大的别墅又只剩她一个人。

她提起那把白椅子，将它拉回卧室。又提起朴成训用的那边棕色椅子，直奔崖边，用力丢进大海。

她，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有李羲承一个。

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

江华岛今晚下了场大雨，伴随着雷电。

姜宦月从小就害怕打雷。可父母毫无在意，认为是小孩闹脾气，将她一个人关进房间锻炼胆识。小小的姜宦月，无力拍着房间门。后来她就不说怕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盖住哭声。

李羲承“姜老师！”

李羲承穿着睡衣，顶着伞赶过来。

来见淋透的姜宦月。

市区的雨不大，不及江华岛。

姜宦月听见他的声音，才睁开眼，站起身，她在墙下蹲了好久，犹豫要不要给他打电话用了大半时间，他下楼用了少部分时间。

李羲承接到姜宦月电话时有些意外，她说自己有点害怕打雷，江华岛雨好大，她在首尔只有他的联系方式，能不能过来待一会，等江华岛雨停了再回去。

李羲承当然说好。

不过时间挺晚了，去哪里都容易被拍，不如回宿舍。

李羲承悄悄将她带回宿舍，给了她一条浴巾。

李羲承“姜老师，你擦擦吧，浴室在外面，我怕你过去被成员发现，所以就委屈你一下了。”

姜宦月“谢谢。”

姜宦月装模作样擦了两下，她根本不在意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