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塔四周围山,两边都有古人和神兽的石像。塔身也刻有神佛像。高闻肖铎三人走上浮图塔,四周都有侍卫把守,十分森严。
侍卫把石门打开,里面的朝天女们已经吊上了白绫。
三人走进塔中,曹春盎率先开口问。
曹春盎“谁是步音楼?”
闫荪琅听见喊声,转身看见肖铎三人。闫荪琅紧赶慢赶地下了台阶,走过去恭敬道:“宁王爷,肖掌印。”
肖铎执掌朝纲,文武百官无一不惧怕,宁王虽有虚名,但背地里没人当她是主,可面上也得过得去,不然逾越了规矩照样杀头。
见没人说话,高闻仰头对朝天女们大声喊道。
慕容高闻“谁是步音楼!说话!”
肖铎毫不理会闫荪琅,她很是尴尬,也就跟着一起喊:“步音楼,谁是步音楼啊。”
此时在屋子中央被白绫勒的满脸涨红且说不出话的一名女子,强硬着小声嘶哑。
步音楼“我…我…在这。”
她仿佛用自己所剩的全部力气尽力摇晃,想让高闻他们看见。
闫荪琅是在不敢招惹肖铎,但又顾及自己颜面,端着架子缓慢道:“说话呀,谁是步音楼!”
肖铎单挑眉,面无表情冷冽地说。
肖铎“我问你呢。”
闫荪琅此时满脑子空白,低头抿了抿嘴,一句话也没说。
高闻察觉到屋子中央有种视线看着他们,立马看了过去,只见步音楼在拼了命地摇晃自己的身子,马上就要掉下来。
她立马明白步音楼为什么不说话了,因为被勒住了脖子。只是一刹那,那晃动的白绫马上就要坠落,高闻一个飞步上前,眼疾手快接住步音楼。
步音楼看了一眼高闻,眸间闪过一丝惊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步音楼“我…就是…”
还没等步音楼这三个字讲出,她就已经昏过去了。
肖铎命人把步音楼带到撷翠院,就走出塔外。高闻把她交给旁边的侍卫后,也跟着出塔一起回撷翠院。
闫荪琅觉得这事不妥,便叫住了他们:“肖掌印,王爷,请留步啊!”
高闻和肖铎同时停下脚步回头。肖铎手拿绣春刀,高闻则抱着膀子一同不屑地看着闫荪琅。
闫荪琅恭敬的弓着腰道:“肖掌印,您要是带什么人走,小人也不敢过问。但是…定下来的名额不能变,现在吉时已到,人却未殉,这不合规矩啊。”
随后闫荪琅把名单双手递给肖铎继续说道:“这若是内阁责问起来,小人担待不起啊,肖掌印。”
肖铎一手拿这名单,一手背过去拿着等活,便用手册拍着闫荪琅的脸,蔑视他,笑道。
肖铎“闫公公,你公然收受贿赂,买卖殉葬的名额,也配跟我谈规矩啊。”
说完后便把手册扔到地上。
肖铎“把人从名单里剔除。”
闫荪琅不敢违抗肖铎的命令,但又怕上面怪罪下来,小心翼翼道:“肖掌印,这朝天女啊,宜双不宜单,这如今缺了一位,这可如何是好啊。”
慕容高闻“说那么多不就是少个人嘛,那就你去替吧。”
闫荪琅大惊失色道:“王爷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高闻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示意旁边的曹春盎。曹春盎挥手咳嗽两声,让几个侍卫把棺材合力抬上来。
油嘴滑舌的狗奴才,就吓唬吓唬你,差点尿裤子,笑死了!
闫荪琅惊慌的看到侍卫把棺材抬上来便伸出脖子,仔细看了看棺材里面的这位贵人。竟是邵贵妃!
高闻看他嘴里小声嘟囔着邵贵妃,漫不经心道。
慕容高闻“闫公公,贵妃娘娘,唯恐先帝爷仙途寂寞,执意要伴驾奉主,你们做奴才的不应该成全她的一片赤胆忠心吗?”
肖铎紧接着高闻的话问。
肖铎“够数吗?”
闫荪琅见这俩人一唱一和,得罪不起,快速地低头跪下:“够数,够数。”
高闻此时一脸得意洋洋,肖铎却鄙夷不屑道。
肖铎“丢人现眼的东西,自回昭定司领五十个板子。”
高闻顿时目瞪口呆,还好自己并未惹肖铎,要不然自己的屁股也要像他一样开花了。
随后,三人一并前往撷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