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张海客

我坐着回杭州的车，一进门就倒在椅子上，疲倦席卷我，但一想到这一切都还没结束，就像打了鸡血再次动了起来，要是结束这一切有算钱的话，那我肯定算半个世界首富了。

　　我看了一眼日历，心里想着，也是时候见见张海客了。

　　大概隐约记得张海客的电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里头传来了我收悉到不能再收悉的声音。

　　张海客。

　　我压了压嗓子，我想和你聊聊，张家旁系，张海客。

　　电话里头是一片沉默，好半天后才问了句：“哪里？”

　　我笑了，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观察我这么久，不会不知道我说的地点吧。”

　　张海客很快的回复了一句知道了，匆匆挂了电话。

　　我们约在两天后见面，我在楼外楼等了半个小时张海客还没来，忍无可忍的准备打电话过去，对方到是最先打过来了。

　　“你他娘的有没有点时间观念？”我张口就骂，也不管是谁先打的电话，骂和被骂这种事，就得看谁先发制人，这事我有经验，可以传授给我身边的朋友，比如闷油瓶，但他肯定不会学，那就传承给胖子他们吧，毕竟这是门吴家绝学，得要有衣钵传承下去。

　　“不应该问你吗？我在你铺子里等了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有点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你在铺子里？”

　　“对。”底气十足，语气坚定，我直接讽刺到：“两个吴邪在铺子里，你他娘疯了吧？你怎么不给我搞一堆伪劣吴邪弄进铺子里，老子说的是楼外楼，张海客你他娘好歹模仿我那么多年，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

　　电话那头也不甘示弱的回击：“我两他娘的有默契吗？”

　　我抽了根烟说：“那倒没有，毕竟我是正品你是伪劣，不一样的。”说完还不忘附加一句“吴邪二号快点来，正版等着你呢，今天叫鸿门宴哦。”

　　也不等他说什么就挂了，没办法毕竟我就是那么任性，以前也是。

　　张海客一进来我就知道他很想骂我，但他还是保持的假笑，看的我非常的不爽，“别笑了，跟迎宾的一样，丢人！”我说这，掐灭了烟，菜也上的差不多了。

　　张海客夹了一筷子的菜说：“吴家小三爷？”说完摇摇头继续道：“实在不像，照这样的话，第一个抹杀的就是你。”

　　我笑了他一下，从怀里掏出枪对着张海客的脑门说：“我建议你换个语气和我说话，还有，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吴家小三爷。”

　　他还是不信，我笑了一下说：“你不用戒备我，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吴邪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我收起枪，吃了几口菜，丝毫不在意他打量和凝视的眼神。

　　张海客嘴角突然弯起来，说：“也对，你究竟是谁不重要，说说你的筹码吧。”

　　“我知道很多，甚至比你还多，简单来讲，汪家人和蛇矿，白沙之下的古潼京，墨脱和长白山的青铜门，够吗。”烟雾缭绕的散开，我在张海客眼中变得神秘莫测。

　　他神情闪烁变换，最终露出一抹商人的笑容：“我们可以谈谈，你想做什么呢？”

　　我摩挲着下巴说：“毁了终极，这算吗？”

　　张海客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说：“你要干嘛？”

　　我躲开了一些说：“不然你以为我想干嘛？继承你们张家族长的位置吗？也就张起灵那个傻冒会背负这些责任走下去，要我的话，先把你们都端了再说。”

　　张海客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反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协助我。”我轻轻歪头看着他问：“难道不可以吗？不可以也行，只不过今日你走不出去。”

　　张海客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最后还是妥协了，说：“说说你的计划吧。”

　　张海客听完后，眉宇之间尽是凝重，带了些不可思议说：“你确定吗？”

　　我点点头，张海客笑到：“我以为你一直都是很怕死的人，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吴邪，你很让我意外。”

　　“怕啊，我也怕死，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我从出生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或许当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安安静静的过下去，也能自在半生。”

　　我看着他继续说：“可我这个人太执着，好奇心太重，要是当初没……”我愣了一下笑到：“大概是天意。”

　　张海客不在说什么，将我给他的东西拿好，走前说：“我会替你做这段时间的吴邪，希望你在这个局的最后一步，实现承诺。”

　　张海客走了，偌大的包间就剩下我一个人，半开的窗户吹的我一激灵，我曾在费洛蒙里，日记里，不然方向推算这个计划，这些阴谋，把自己逼上一个我不愿意走的道路，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太累了。

　　我动了动手，联系了黑瞎子，桌上的饭菜全部撤掉了，黑瞎子是晚上七点到了，风尘仆仆的模样，我让人重新做了一桌吃的。

　　换我以前的话，让我从中午等到晚上，我可能会气的跳脚，然后跑出去一通撒野，如今不会了，我只会安安静静的坐着，然后抽完一包又一包的烟，只是为了等新得一环计划。

　　“好徒弟，许久不见啊！”瞎子还是老样子，见谁的笑眯眯的。

　　我回了个滚字，夹了块糖醋鱼放进嘴里，味道还是老样子，说：“过两天我要去趟墨脱。”

　　黑瞎子放下筷子靠着椅背，双手环臂笑着说：“你知道墨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我这个人就爱混乱场面，越乱越好。”

　　“虽然你这句话深得我心，但好歹也是我的徒弟，虽然我的徒弟都活不长，但是为师还是很希望你活的长久一点。”

　　我点点头：“放心，祸害遗千年，我肯定活的比你久。”

　　瞎子喝了口汤，墨镜下的眼神亮的发光说：“花爷按照你的计划，让人扮成关根在墨脱行动，拿出可靠的消息钓了不少人过来。”话又一转“你靠谱吗，玩这么大，小心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