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在塞外,乍闻十八皇子病重,心中忧虑,若曦见状,趁着奉茶的时间出言宽慰。
若曦在皇上眼里是个像自己女儿一样聪慧懂事的晚辈,她的话也让皇上稍稍安心下来,然而就在这时候,大阿哥却禀报了太子擅骑御马差点伤到敏敏格格的事,这让皇上瞬间脸色巨变。
“擅骑御马,即对苏完瓜尔佳王爷不敬,对其族人不敬,如不将你重罚,难以平息他们的怒气!”
“十八阿哥现在危在旦夕,你还有时间贪玩吗?”
“而且还纵马伤人,实在胆大包天!”
“皇阿玛,儿臣不是有心的,何况,何况儿臣只是撞伤了一个宫女。”太子胤礽慌忙辩解到。
“宫女?宫女也是出身八旗,岂容你视人命如草芥?!”
皇上勃然大怒,在太子来之前李德全就已经告诉过他被撞伤的宫女正是玉檀,虽说未伤及性命,可是伤筋动骨异常煎熬,若留下病根,玉檀一个女子的后半生也毁了。
四阿哥看向太子,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也露出了愠怒之色,他一面生气,一面又担心玉檀的伤势。
因为有苏完瓜尔佳王爷说情,皇上也不好当下发落,他冷冷地命令太子回去思过。
晚上,玉檀在敏敏那里处理好手臂上的伤,便又回去御前当值。
“玉檀,你还好吧,我很担心你!”若曦焦急地说。
玉檀轻轻拍了拍若曦的手说:“放心吧若曦,还好伤的不重。”
“玉檀,皇上传你进去问话,若曦,你先去忙其他的吧。”
李德全走过来,面带微笑。
玉檀跟着李德全走进营帐内,正欲规规矩矩地行礼,却不料皇上托着她的手把她扶起来。
“玉檀,你有伤在身,行礼一事暂且免了。此事是朕之过,朕未能好好约束太子,以致他行为鲁莽。”
“皇上,奴才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家道中落,能进宫得见天颜已是感激不尽,哪里值得您如此说,”玉檀努力挤出一点眼泪装作感动的模样,声音也越发柔情似水,“何况,奴才想太子应当也是无心的,他或许是因为幼弟病重而心绪不佳。”
皇上见玉檀如此善良温婉,深感太子不争气的同时,也越发怜惜她,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皇上......”
“好好去歇息吧,有朕在,以后断不会再让你无辜受累。”
玉檀从皇上的营帐中走出来,正在咂摸皇上这句话的意思,一个不留神撞在了四阿哥身上。
“玉檀,是不是把你撞疼了?快让我看看!”四阿哥担心地说。
“四爷?!”玉檀看见是四阿哥,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疼了,看见四爷,奴才哪里都不疼了,不过马是暂时骑不了了,但四爷以后还是得教我,可不能赖账。”
“你呀你呀。”四阿哥用手指轻点玉檀的额头,面对她机灵可爱的笑靥,尤其是玉檀只对自己这样笑,四阿哥只有妥协的份儿。
他看着玉檀,突然开始反思从前为何会觉得若曦对自己有好感,四阿哥想到若曦除了偶尔投他所好以外,每次见到他都是平静甚至退避,而唯有玉檀会眉眼俱笑的对待他。
莫非,若曦是老八他们的一步棋?四阿哥揣测到,若曦的姐姐若兰是八阿哥的侧福晋,她不可能不和八阿哥站在一边。
想到这里,四阿哥对若曦从前所有的朦胧好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