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夜晚十一点半,场内昏暗的灯光照射着装着酒的杯子,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
蛇立特意没有为莫关山点度数高的酒,彼时莫关山也只是刚刚到达微醺的程度,正是这时气氛已经暧昧到不能再暧昧。
莫关山打算出门透透气,解解酒再回家。蛇立看见起身离开的莫关山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
蛇立去哪
莫关山刚推开门一股寒意吹在莫关山的脸上,外面的雪还未停,只是雪花似乎少了一点
莫关山关你屁事
蛇立说话怎么这么冲啊
蛇立要回家了吗,我送你
纯白的雪落在蛇立的白色头发上,吹散了缠绕在两人间的酒气,被一同吹散的,还有那一丝缠绵的暧昧。
莫关山摇摇晃晃走在回家的路上,蛇立又因刚刚喝完酒而不能开车,只能就这么冻着送莫关山回家
莫关山别跟过来
蛇立还在记恨以前的事吗
蛇立以前的事是我不好
莫关山好了,都过去了
莫关山还是没轻易相信蛇立,对他总是要防备一些的
蛇立如果你愿意,请听我说完
蛇立似乎不满莫关山的回答,固执地拽着莫关山自顾自的说着
蛇立我从前觉得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我自己身处泥潭,你就不该爬上高阶
莫关山…
莫关山无语的看着蛇立,说煽情的话也不要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冻着说啊
蛇立我常常身处暗处看着慢慢走向光明的你,我才意识到,我错的离谱
莫关山确实
蛇立我控制欲强,自私又自卑
莫关山也认可的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他就说过这么句人话
蛇立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拉你下水
说完蛇立还富有诚意的鞠了一躬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歉意,他深知对眼前的这个人亏欠的太多,在他的世界里,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简直比跳楼还难,但是他还是坚硬的表达着对莫关山的歉意。如果能赢得原谅那自然好,如果不能,那也是自找的
莫关山察觉到不对,这小子怎么突然做人了。半晌莫关山才拉起还在那弓着腰的蛇立
莫关山有什么话去室内说,我要冻死了
蛇立如果你肯原谅我,我们…
贺天他不可能原谅你
贺天霸道的打断了蛇立还未说完的话
莫关山你来做什么
贺天无视莫关山说的话,把他拉到身后抬起眸子直视蛇立
贺天如果我不来,你们下一秒是不是就要亲上了,嗯?是不是啊?
莫关山你在说什么?
蛇立贺天,是我从前对不住他
蛇立所以我之后怎么样都是我活该,我现在把他交给你,他幸福就好,所以,你别让他不幸福
蛇立见贺天赶到,把尴尬的手重新插回兜里
贺天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蛇立低下头,鼻子一酸,确实啊,他该用什么身份说这话呢
蛇立自知理亏,戴上帽子落寞的转身离开走向刚刚的酒吧,离开前他甩下一句话
蛇立幸福就好…
莫关山见蛇立离开也没阻拦,只是抬头看向贺天
莫关山新婚夜,不去陪你的新娘吗
贺天我只是怕你做傻事
莫关山为什么要做傻事?
贺天莫关山,你也要理解我…
莫关山我顶着所有的压力等你回来,甚至不惜一切去美国找你,他们都笑我,没想到最后连你也欺负我傻
贺天莫关山,人总有不爱的时候
贺天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莫关山听到贺天说这话似乎都感觉不到寒冷了,仿佛身边的一切都静止,思绪拉回到贺天把莫关山堵在墙角那晚
他说:“莫仔,我什么都给你”
莫关山除了爱之外我还图你什么呢
回答莫关山的是一阵的沉默
莫关山甩开贺天失望的转身回家,莫关山是个离开都要双手插兜的男人,这样就没人能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只有不在乎才能掩盖心中的悲伤
如果不喜欢我,那天干嘛要吻我
这话他终是没能说出口
贺天对他的感情,可能像杯茶那般苦涩,又或者像咖啡那般能让人醒神,可绝不可能像冰镇过的饮料和深夜的酒,一个让人清爽,一个令人沉醉,莫关山可不是那样的人。因为拥有过,才不舍放弃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还能逼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