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风暴.（下）

“我知他遥远如月亮 但又刚好贴近我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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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季生拿着那再不能送出去的礼物回了教室，她没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过蝴蝶骨的中长发被扎成了低丸子，额前有几根碎发掉落，颇有一种失落的模样.

教室里没有人了，季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往桌面上看，她的眼圈还红着睫毛还是湿的，季生揉了揉眼睛，正巧此时，刘耀文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

刘耀文一进门就看见了季生坐在位置上揉眼睛，看见她第一眼刘耀文就想起了刚才说的那番话，心里莫名有一种不明的情绪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坏的想法.

他抬脚走了过去，掌心刚要触碰到她单薄的肩头时，凑近后却听见了她的一声抽泣，看见了她的肩膀因为抽泣而颤抖的动作.

季生把手从眼边拿开，抬头看向了来人，刘耀文低着头看着面前这个眼圈和脸颊都带着一些微红，睫毛被泪水打湿处处都散发着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的女孩儿，刘耀文心猛的被抽了一下.

他是第一次看见季生哭.

有一种破碎感的凄冷美.

刘耀文正欲开口，面前的女孩儿微微上扬了嘴角，看似是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刘耀文的心脏如同被猛的扎了一刀.

季生“我刚才去了天台，你和齐建树说的那番话，是你要给我的毕业礼物吗？”

刘耀文一瞬间没了动作，举在她肩头上面的手最后耷拉在了自己的大腿边上，他想不出一句话来回复她.

季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微仰起脸看着刘耀文的眼睛，那双漂亮深邃，总是热烈的望着她的眼睛，此刻季生却觉得虚假又恶心.

季生轻笑.

季生“你是不是觉得被你耍来耍去的我很有成就感啊，是不是觉得一个...在别人嘴里不好接触不好追的女孩子，在你手心里玩弄特别的爽啊？”

季生的话直白又扎心，语气不凶但有一种要刀死人的温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刘耀文知道，她在说这话的同时，也在恐惧和害怕.

恐惧着...季生所害怕的真相.

季生见他一句话不说，看似淡漠的眼神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季生抓起桌上的试卷撕的稀碎，一个伸手扔在了刘耀文的脸上.

季生“刘耀文，我最讨厌耍我的人了.”

刘耀文应激闭上了眼睛紧蹙着眉头，再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眼神带着戾气.

男孩儿的骄傲被她这一番打碎.

刘耀文的呼吸有些粗重，逆反心理远过于要解释的欲望，他蹙着眉头一步贴近季生，微微俯身与她平视，手搭在了她的书桌上.

字字诛心.

刘耀文“我耍你什么了？”

刘耀文“我牵过你的手了？亲你的嘴了？和你上床了？我说过我喜欢你了吗？”

季生的心被猛的揪了一下，眼眶立马就湿了，呼吸变得紊乱险些就要喘不上气来.

季生“你真恶心.”

刘耀文叹了一口气，勾起一抹什么都不在乎又放荡又无谓的笑，语气随便.

刘耀文“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刘耀文“难道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话一出口，刘耀文就隐隐感到了后悔，但男孩本性倔强，说出口的话绝不收回.

季生低头笑了笑，在那一刻刘耀文没在她身上看到清冷孤高，女孩儿以往的一身傲骨被打碎，刘耀文看到的是女孩儿的失意和落魄.

季生把桌上的小礼盒拿起，转身的一瞬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滑到了下颚，她有些颤抖沙哑的声音传来.

季生“算是我傻.”

季生“刘耀文，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不再会有许愿时的岁岁年年，不再会有他在身边的碎碎念念，从那一刻开始，刘耀文这个赤诚热烈满腔真情的少年，自此与她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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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