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他的莉莉

你曾经的恋人死了，或许他早就在亲手掐死自己的母亲时就死了，现在这个只是一个痴恋你的疯子。

热吻，另人脸红的情话。

杰罗姆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也终于不再像在马戏团时那样藏着掖着，却近乎病态。

可是看着他在你面前被捅穿脖子时，心怎么会这么疼呢？

你软了腿，跪倒在地，随即又不顾一切的爬到杰罗姆身旁，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杰罗姆真的很想伸手擦去你满面的泪水，告诉你不要哭，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莉莉...”

还没说什么，血液就从口腔涌出，杰罗姆的瞳孔逐渐失神，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不甘心的睁着眼，把目光死死钉在你脸上。

“求求你不要死...”

你弯腰趴在杰罗姆的胸口上，汲取他最后的温暖，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你把这一切都归结成自己的错，你不该离开他的，不该把他一人留在马戏团，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冲上来的警官把你和杰罗姆分开，估计他们也在疑惑今晚以“受害者”身份出现的你为什么会趴在“加害者”身上哭。

你坐在舞台上，哭得小脸通红喉咙发干，眼睁睁地看着杰罗姆被抬上担架带出晚会现场，你都没来得及给他最后一个吻......

布鲁斯刚被处理好脖子上杰罗姆留下的伤口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记得你，就是刚刚在台上在他身旁同为“人质”的那个小姐，哭得这么伤心恐怕是吓坏了。

一条手帕递到你面前，你抽着气往上看去。

少年背着光，把你笼罩在阴影下。

高定的晚礼服此时显得有些凌乱，但举手投足间却处处透露着他良好的教养。

“谢谢...”

你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哽咽着接下手帕擦擦脸蛋，勉强止住眼泪。

会场已经被清得差不多了，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坐在你身旁，耳廓竟渐渐红了起来。

毕竟看到这种漂亮娇小的女孩可怜兮兮的呜咽，眼睫上挂满了泪珠，大部分男人都会升起保护欲吧，刚满18岁的布鲁斯也不例外。

布鲁斯到底是没太安慰过人，思虑半天才吐出一句，“没事了，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对你造成伤害了。”

你转头愣愣地看向布鲁斯，这确定不是在给你的伤口撒盐吗？

果不其然，布鲁斯看到女孩隐忍地咬着晶莹的粉唇，可眼泪还是像不要钱似的又掉下来了。

他也懵了，难道真是自己太不会安慰人了吗，怎么反而给人家弄哭了......

戈登警探把今晚的一切看在眼里，在他的坚持下，你接受了心理治疗，但始终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和杰罗姆的关系，也包括一直向你示好的布鲁斯。

你也是从那天以后才知道布鲁斯其实跟你是同一所学校的，只是因为比你大一级，且经常在家学习才一直没见过面。

布鲁斯贴心又温柔，谈吐风趣，总会把你逗乐，真的很像一个合格的哥哥，可比起杰罗姆又多出一份条条框框。

杰罗姆一睁眼回忆起的就是在自己面前哭得伤心的女孩。

这是谁呢，为什么让他忍不住心生怜爱，想好好抱抱她……

大脑刚刚解冻还有些不灵活，但他很快就想起。

莉莉，不，是他的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