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唐周（应渊）“谁都会失去……别难过了。”

唐周拉住唐莲的手，这样一句温情之语缓缓从口中脱出。可眼下雷电滚滚，风雨飘摇，说难听些，是有些不应景了。

唐周这话说得缺乏感情，显得十分奇怪，倒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凉薄感。

（加粗）也许唐周，从未感到自己失去过什么罢。

（加粗）……本就未曾拥有，又谈何“失去”？

唐莲“渊……”

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眼前这残忍的种种事态，唐莲那双被眼泪湿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唐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他默默地把脑袋埋进了唐周的胸膛里，千言万语皆化作了一声啜泣。

唐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感受着唐莲犹如决堤之水的情绪爆发，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

——他不明白凡人的亲情，既没办法感同身受，他也感受不到。

一阵阵强烈的恶心和反感涌上心头，唐周的瞳孔深不见底，眼色发灰。

他微微地低下头，不想让伤心的唐莲发现自己这副恶心的样子。

（加粗）不过是天道喂大的一群狗，哪里妄想做孤狼。

（加粗）……神，真是恶心的货色。

***

半晌过后，唐莲止住了泪水。

分明只有那么一刻的功夫，可他却觉得仿若历经万年一般。

他的泼天的冷雨里擦抹着咸涩的泪，就连雨水也一并从脸上抹去了。他不愿自己的面皮上在留下多余的液体。

等到唐莲停止动作，他已经恢复了常态，与往日无益。

唐周（应渊）“阿莲。”

唐周轻声唤着，松开了对他的拥抱。

唐莲离开了唐周的怀抱，他冷不丁地看看昏迷不醒的唐怜月，这才转头看向唐玺的尸身。

唐莲“渊……”

他又是浅浅淡淡的一声呼唤。唐莲总是这样，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仿佛都经过了精密设计，总能完美地牵起唐周的心神。

唐莲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唐玺的尸体。

唐莲“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把师弟葬了罢。”

唐周抬眼看着Omega忧伤的身影，只暗自点了点头。

唐周（应渊）“……好。”

***

不好再把唐玺放在雨中，唐周和唐莲一人搀扶着唐怜月，一人背着唐玺。先进屋安置了。

唐玺被平放在屋里的地面上，屋中有张卧榻，唐周双手掐诀，将几人身上的雨水烘干，之后才把唐怜月安置在床上。

两人也没太说话，只默然坐着，唐莲时不时便回头看看师弟的遗体，那一双俏丽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状。

……师弟。

他抿紧嘴唇，眼里表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又转头看向躺在卧榻之上的唐怜月。

……师父。

师弟的死，当真和你脱不了干系？

唐莲不信。

他不信救他于水火，养他长大的唐怜月，会做出害人之事。

……更何况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师弟。

万能【唐怜月】“呃……咳咳……”

唐怜月紧闭的双眼震颤了两下，发出轻微的呻吟，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唐周（应渊）“阿莲，醒了！”

唐周站起身来，以惊人的速度来到唐怜月身边，帮他吐出卡在体内的淤血。

唐莲“……师父……”

唐莲自言自语着，起身在圆桌上沏了一杯茶，端到了师父唐怜月跟前。

将残留的淤血吐尽，唐怜月慢慢恢复了神智。唐莲将手里的茶从他口中灌了进去。半晌，唐怜月咳嗽两声，逐渐醒转过来。

他睁眼先望见的便是搀扶着他的唐周。唐怜月瞳中泛起些许诧异，缓缓开口道：

万能“你是……”

唐周给唐莲使了个眼色，二人即可便互换了位置。换唐莲来扶唐怜月，唐周则双手抱拳，冲着唐怜月行礼。

唐周（应渊）“小人见过唐师。我乃现如今江湖之上的捉妖师唐周，两月前与阿莲幸识，相处有了进展，本正在议论婚/娶之事，却说是世事无常，阿莲忽然收到唐师弟密信一封，特携在下前来相助。不料叨扰唐师前辈，小人特此谢罪。”

唐怜月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是极其复杂的，可只过了半晌便恢复了正常。他抬头看看搀扶着自己的徒弟，又看看弯腰赔罪的“捉妖师”。

万能【唐怜月】“世事无常，门内祸事，又岂能责备这位唐周小辈。不必赔罪，快快起来罢。”

唐周（应渊）“那便多谢前辈了。”

唐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

半世君“突然想起来很久没写天界了，本来给陆景安排了戏份来着。”

半世君“然后就是前两天有个靓仔指出来我在前文里有个大BUG。我刚开始还不信，结果返回去看了一眼还真是。”

半世君“对不起，我马上改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