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握紧拳头，走上前去。

"翼，你怎么会在这儿？"零看到翼，有些诧异。

"你不是也在这儿吗？"翼冷笑着，"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零看了看四周，"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散散步。"

"是吗？"翼冷笑了，"那为什么我刚才在楼梯口碰到了你？"

"......"零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翼咬牙切齿地说，"离那个女孩儿远点儿！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翼，不要再说了。"零低声道。

"为什么不说？"翼怒喝道。

"翼，她是叶的妹妹。"零说。

"她是谁的妹妹？我管不着。我也不关心！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翼吼道，"她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

"翼！"零皱起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翼瞪着眼睛看着零，"如果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我......"

"翼。"叶飞扬走了过来，拉住翼，"别说了。"

"叶！"翼转头看着叶飞扬，"为什么要拦着我？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你疯了吗？"叶飞扬说。

"你说我疯了？！"翼抓狂地看着叶飞扬，"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朋友！"

"翼，你清醒一点儿！"叶飞扬看着翼，"她是叶飞扬的妹妹。"

"叶飞扬？！"翼皱了皱眉，"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个妹妹？"

"她是我的亲妹妹。"叶飞扬说。

"亲妹妹？！"翼皱起眉，"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还有个妹妹！？"

"......"叶飞扬看着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翼。"零走到叶飞扬身边，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叶说得对，你不能伤害她。"

"我为什么不能伤害她？"翼看着零，"我喜欢的是她！"

"可是她不喜欢你！"零看着翼，"她只把你当成好朋友。"

"那你又是我的什么？"翼反唇相讥。

"我......"零哑然，"我是你最信任的朋友。"

"是啊。"翼笑了，"所以我才不会伤害你！"

"你......"

"我不会伤害任何人，包括你。"翼看着叶飞扬，"叶，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被别人欺负，你哭泣，你受委屈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我宁愿替你挨打，也不想看到你受一点儿的伤害。你说，我该怎么办？"

"......"叶飞扬怔住了。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啊，我只是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翼轻柔地抚摸着叶飞扬的头发，"你知道吗？我真的爱死了你。你知道吗？当初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我真的很恨自己，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你。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的事情，知道你遭受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的内疚感几乎要淹没了我，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为什么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叶飞扬的眼眶湿润了。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都知道。

他从未因为自己的家庭，而嫌弃过自己，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