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叫应子

原绘待在任离的身边，随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世界，与这里如同分割。

——

应子吹着迎面而来的风，感觉没有三十年前那时的冬天冷。

她仰头喝着刚从下面窗户旁拿来的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至于那人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她见得太多了，没感觉有不同。

除了指着她，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没有别的动作。

“快到了啊……”

酒精与尼古丁可以麻痹神经，不会想太多的事情，应子靠着这两种东西活了好久，而在“渚羽”的时光当中无疑是最舒服的了。

她想要什么只要说一下就行，不会再去做些法律范围之外的事。

“原绘他们怎么样呢……”

应子扶着脑袋，放空思想，“之前见到他们时，还是一群小孩，现在，长大了吧。”

“十几年前么，时间大概是那个时候。”

——

织原坐在主位，会议室内只有他一人，影子地上映照。

他犹豫地看着手中的纸张，那些词在他的脑海中漂浮，在最初的实验当中，曾提到过这些是他们在昏迷时所经历的一切。

织原不解，那上面，有着近一半的名字。

“真的要这么做吗……”织原相信，如果伊在他的身边，会告诉他的。

『去完成没有完成的。』

织原记住了钥匙，他咔地一下按下打火机，将纸张烧为灰烬。

“指挥官，什么时候……”真知询问道。

织原开口：“两天后……”

所有的一切应该结束的，珑希望如此，他也同样希望，能够结束，在所有的威胁消失之后，代表的只会有一种可能。

在一个必然选择面前，那是必然会发生的。

——

矢者与茗原并肩走着，对着手机在找原绘他们的位置，之前没用过这东西，好在学习能力比较快。

来到楼内的门口，矢者敲了下门，金木打着哈欠打开，“来了，进吧。哈——”

矢者看他困的样子，“晚上没睡好？”

“差不多。”金木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原绘都没怎么睡，倒是浅生啊……”

“睡得跟猪一样。”

浅生刚好打开卧室门，幽怨写在脸上，“早知道我就不起了。”

矢者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原绘呢，还没起吗？”

浅生来了兴趣，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了一边，“跟任离在一块呢。”

“噢——”矢者心领神会的，他回头看了下茗原，茗原满脸都是抗拒，“不要扯上我，跟我没什么关系。”

“这点没什么奇怪的，她不是说过，梦里的那个人，跟他很像么。”

浅生满脸的问号：？？？

“她什么时候说的。”

矢者像知道了什么，他双手合上，“我想起来了，你被移出群了！”

“你当然就不知道了。”

茗原再抬起眼眸，便看到浅生缩在角落画着圆圈，“诅咒你……诅咒你……”

咔——

原绘打开卧室门，看到他们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怎么回事？都看我干嘛。”

矢者指了指她后面的房间，“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原绘立马硬气了起来，她叉着腰，仰着头，“这有什么需要说明的，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就是想的那样。”

床边任离的眼眸抬起，黎明渐起……

沙发上，金木对他们说：“萧白他们，在右边的第三栋楼顶。”

矢者说：“就知道他们不会走的，这个时候，真是很难抉择的啊。”

“另外……”金木的眼眸倒映着最近的实时新闻，他开口说道：“我看到应子了。”

“她？怎么会，‘渚羽’不是。”浅生想起了之前的那段时光。

原绘说：“正因为如此。”

“她才需要来这里。”

矢者询问：“这是什么时候报道的？”

金木搜了下时间：“十分钟前。”

任离的眼眸中，红芒闪过，他将手中的长刀放回，说：“差不多十秒……”

矢者听到他的声音，大脑转不过来了，“什么十秒？倒计时，只是，计时器在哪里？”

任离指了指头，“这里……五秒。”

不过想到他的特殊，这点矢者还是能够想到的，他拿出块糖。

砰！砰！

敲门声响起，矢者差点被糖块卡住，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下去，总算没什么事了。

浅生在一旁提醒，“这我的水，喝过的，在三分钟前。”

矢者的表情无法形容，“你不早说。”

“我要是要说你就要被卡死了。”

“被糖块卡死，那不是笨蛋么……”

金木避开他们，前去开门，还没看清人影，她就已经抱住了他，揉了揉他的脸，“啊，戴眼镜了啊，很不一样了呢。”

应子随后来到客厅，吐了吐舌头，“好久不见了啊，这个时候需要一个自我介绍，很正式的那种，之前只知道你们的名字，嗯……”

她直了直身子，咳了一声，又仰头喝了口手中的酒，“没了啊……”

应子的脸色微红，说道：“我叫应子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