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会聚（2）

“甩开了？”萧白问一边坐下的原绘。

她点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就算知道我们会聚的地点，他们能用的方法也不多，是吧。”

这也是萧白认为的地方，不过，防备还是需要的。

浅生的话在这时不算多了，他明白有些时候说话是不合时宜的，更何况，现在的处境。

“另外的三个人呢？”

浅生的疑问让萧白沉默了片刻，过了会儿，他缓缓开口道：“死了，现在这里还剩下的，便都是被【中枢】影响的了。”

浅生皱了皱眉，随后问道：“他们三个没有被影响吗？”

“没有。”

矢者看向浅生，随后听到萧白又说：“他们是自杀，在我赶到的时候，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愚者。”

茗原的眼中平淡，他问道：“‘统者’进行的所有行动，他们都没有真正地对别人实行杀害吧。”

金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将电脑屏幕对准了桌前的他们，开口道：

“没错，从来没有，‘明奕’当初内部人员的自杀只是逼迫。”

“骑士荣誉……”矢者拿出块糖，手指敲打着桌面，说：

“那是自大和愚蠢的产物，同样，还有傲慢。”

“他们视为裁决者，与愚者不同。”说完，矢者的目光在任离的身上停留了几秒，“你可能就是那个裁决者。”

“我吗？”任离疑惑地回视他，脑海中回想在“统者”那时发生的事情。

“那我裁决的目标是谁，他们自身？”

矢者不是很清楚，他摇了摇头，只是找到了一些关于任离的东西。

“况且……谁也不知道你的状态是否会与【愚者】相似，虽然如今你的自我意识还在，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失控。”

“到那时……”矢者眼眸中的光亮微微闪动，“该怎么称呼你这个【敌人】呢——”

“嗯……”任离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几秒钟后，他的目光移向了原绘，与她的眼睛对上。

“要是真到了那时候，叫我【繁决】吧。”

任离一边说着，一边又自嘲的笑了笑，他歪过头叹了口气，“也许在那次失控之后，我也能找回记忆中丢失的很多东西。”

等到几人的谈话结束，萧白抬起手，周围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他伸出三根手指，说：

“下一个指引。”

“不会占用太长的时间。”

————

“生命，认知，与死亡吗……”听完萧白讲述的故事，矢者低头思索了一段时间，随后说出了他所认为的东西。

“没错。”萧白笑了下，他看向原绘，“你负责的那方面可能会比较难以理解。”

她抬起头，一脸傲慢，“这有什么的，就算找不出来，我也能发现些别的东西。”

在茗原、矢者他们交流的时候，金木坐到萧白的旁边。

“‘统者’没有什么动作，他们应该明白监视没什么用的。”

萧白的眼眸闪烁，“知道暴风雨前的平静吗？”

“现在这个时候就是。”

他拍了拍金木的肩膀，说：

“做好准备吧，这是牺牲。”

金木移开目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对吗？”

“没错，根本不可能，换作是谁，大阪的‘渚羽’么，他们都已经快消失了。”

金木呼出口气，转身离开了萧白旁边的位置。

————

浅生说：“知道笨蛋吗，矢者。”

矢者翻了下白眼，“还用这个称呼，都已经不确切了，浅生。”

浅生这次倒是认同矢者的话，“是啊，不确切了，不过……有几句这样的话，你应该知道的吧。”

矢者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了，他敲了敲浅生的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老是去学我这么说话做什么，你才是笨蛋吧。”

“那几句话啊……”矢者在脑海中想了想，“吉拉特神父的哀叹。”

“让愚蠢的人变聪明，”

“但愚蠢的人永远也变不成聪明人，”

“也不会懂得事物的价值，”

“他们判断事物的方法永远是眼睛，而不是头脑。”

正如矢者所说的，浅生同样这么认为，只不过一点他们都清楚，说的不只是“统者”，还有“雾守”。

他们都这样，以及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大部分人的思想并不高，可以上升到整个人类、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