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认知世界（引子）

“这个世界有两种东西。”

“人，和精神病人。”

“我们从来不会去刻意地打破这个认知。”

“在人的眼中，除了他们本身，其他的东西，都是异类……”

“眼睛里所看到的，云寒只是认为她不该是懦弱的样子，所以她会拿起刀，杀了所有蔑视她的人，会认为自己无所不能，那是龙，可她不是。”

“桐也只是想要找到可以真正检验他手里的竹竿子的东西，又或许是人，但在那一刻，他面临的只有死亡。”

“辰不愿意让他们的生命没有意义的死亡，他希望过程，这是唯一的信仰，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仰。”

“但在那一刻，他的信仰崩塌了，因为跟连浩说的一样，所有的一切毫无意义，他没有再活下去的信仰了。”

“南初认为活着应该追求的是简单到极致的生活，只是……他没有真正地体会到。”

“他们放大自己的思维，认为世界上拥有神，能够实现他们心中所想的神。”

“只是神不会去理会他们的，因为他们太弱小了。”

“他们活着是无比的可悲，人心生怜悯，想要杀了他们，因为人拥有这个能力。”

“他们构建了一切秩序，创造了他们想要拥有的一切，在精神病人的眼中，人就是神……”

“只有神可以创造，可以实质性地创造任何东西。”

“在一片黑白当中，没有彩色，但可以描述这个世界。”

“没有人能明白所有，就算是占卜。”

“也会贴上愚者的标签，是的，我是一个愚者，我必须承认了。”

“没有信仰是会死的，不管是什么东西，动物，人，还是精神病人。”

“我的信仰又是什么，又或者说……”

“衣兜里的手枪还在，能让我真正清醒的，除了夜晚带给我的恐惧，就是随时都会崩溃的自己。”

“现在的我，是否还有些信仰，我信仰的东西，一直以来到底是什么。”

“占卜么，但它被我丢弃了……至于它的结果，我已经认同了。”

一周之后，任离仍然在路的一边行走，让他知道的是，他可以触碰到连浩，那个幻想出来的东西。

三周之后，任离已经习惯了这种漂泊的生活了，像一具没有思想的肉体。

在那一天的晚上，任离注意到了一件事，连浩的身上总有一些食物，准确的来说，是他幻想出来的食物。

这是一个好事，他不会饿死了。

一年之后，任离坐在了一个长椅上，无聊地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手里的收音机，咔——

连浩又跟开始时那样了，话变得少了起来。

他的眼睛时不时地回头看着两人走来的路。

在那之后，任离活了很久，在这之中漫无目的地就像是苟延残喘，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坚持的意义是为了什么。

任离问道自己，“该死了吗？”

连浩说：“我决定不了你的想法，这取决在你。”

他说的没错，任离眼前的选择永远只是两个，继续活着，或者杀了自己。

只是，任离的手触碰到那点冰凉，对准了连浩，“我会亲手毁灭所有的选择。”

砰……！

枪响过后，任离看着他倒下，播报的声音随即停止。

远处，一栋房屋中，安哲静静地盯着桌上的枪，他似乎想了很久了，墙上还有没干的血迹，地板上是林的尸体。他的眼中感受到了什么。

“真的啊，最后还是剩下我了是么。”

他在黑寂中笑了声，“你该醒了，任离。”

“你做的很好。”

他拿起枪，毫无预料地扣下了扳机。

“祝你好运。”

砰……！

————

任离的意识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周围的废墟，以及尘烟。

“我叫任离……”

“我身在平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