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头,好痛……
黑夜里,耳边重新响起了远处的风声,“又做梦了。”
一样的场景,一样模糊的人影,以及,面对自己那令人可悲的死亡。
安哲深吸了口气,看了眼自己枕旁的书,“他杀了,连浩吗?”
安哲不知道答案,也并不像了解他的思想,或许,他真的是一个病人。
但在“升”的假设下,安哲决定相信他,相信他说的一切,拥有这唯一条件的信任。
安哲吐出口气,这让他对自己的诡异的梦境都没有过多的思考。
“这么认为的吗,安哲。”
“谁在那!”安哲转头注视着窗前的黑暗,打开了柜子上的台灯,看清眼前的人,他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逃出来的,你不是被林……”
“在治疗吗,的确。”任离冲面前的安哲笑了笑,指着那本书。
“我说过,多谢你的帮助。在他因为高伊的话而分神的那一瞬间,就是我离开的最佳时机。”
安哲没有在为任离刚才所说的话思考,“你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吗?”
任离没有回答,走近坐在了桌前的座椅上,“在我的眼中,你从不是一个‘愚者’,一个人的思考可以引出许多东西,其中包括了所谓的真理、你所相信的事实,与谎言。”
他的话语停止了片刻,“对于103号的‘升’,你已经从那个朋友的口中知道了一些的吧。”任离指了指隔壁,“我相信你所认为的,当然,无条件的信任。”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任离拿出根烟,咔,“呼——”
“有时候我希望自己一辈子活在自我的认知中,不去了解未知。”
他看着窗外不断蔓延的黑暗,“但它们却不断地让我了解。”
“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安哲。但有些你不得不明白,诡异代表的从来都不是它们自己,一切。他们代表的,是人的自私,抛弃一切代价的目的……”
“最后一根了啊。”任离舒了口气,说:“在不择手段之后,或许我们已经成为它们了,每个人。”
安哲并没有再发出一点的声音,沉默之中,那是赞同,又或者是与其相近的认可。
“任离,你真的……”
“哦?”安哲面前的人低下头轻笑,“忘了告诉你了。”
紧接着,他重新抬起头,眼中无奇,“为了不让林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我借用了他的名字。收回我之前的话,‘愚者’。”
他伸出手,说“认识一下,我叫连浩。”
“你……”安哲愣在了原地,没有一点身体上的动作。
见安哲这样的反应,连浩撇了撇嘴,“我并没有说过,我跟他长得不像……事实上,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分辨彼此,而在杀死他的基础上,我的目的。”
连浩手扶着下巴,叹了口气,“只是为了获取他最后的价值,他的名字,人生,一切的痕迹。”
“另外,邀请你加入我们,抱歉,你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
连浩掏出手枪,将枪口对准眼前的人,“毕竟,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了……死亡,强制性的选择,如果要我来选的话——”
连浩认真的想了下,“或许,我会杀死给我提供这个无法抉择的事情的人,只是,你的情况要简单些,‘愚者’。”